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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娘该如何呢?”他谈起自已的生死,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咱家早想过有这么一天,只是来得早了些。”
“是娘娘送咱家走,该是咱家赚了。”
“咱家不会怪你,只求娘娘日后偶尔能想起有过咱家这么个人就好。”
原来他还知道自已应了桓芷,一定会将他带过去。
却就这么平静的接受赴死,甚至在这样的前提下说不怪她。
别忘了他。
他许久不是初见般红衣似血了,总着一袭白衫,将最柔软最不可示人的一面通通展现给江妧。
月光洒在他肩上,眉目如画,清冷绝尘。
他将永远是江妧心尖上风光霁月的少年郎。
江妧咬着唇,不愿被他再看到自已哭,仰着头望向月亮,晦涩艰难的开口,“一直没问过,长临可还有什么愿望没实现的?”
“从前没有。”
“现在呢?”
他定定看着江妧的侧颜,片刻,轻弯起唇,“希望娘娘喜乐顺遂吧。”
祝愿的话翻来倒去总的也就那么回事儿,最简单才是最由衷的。
他一向没什么想寄予‘愿望’的需求,如今,愿望只一个‘迢迢’。
徒增遗憾,便也没必要告诉她了。
江妧眼睛弯成弯月,又哭又笑的应下,“好,本宫答应长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