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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的门打开,长夏出来舀水洗脸。
太阳很大,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院里的旧席上晒着白花花的棉花,太阳太大了,已经晒得蓬松无比。
今年的棉花还没到摘花的时候,这是去年的。
陈知从屋里出来后,便让裴曜将席子往阴凉处拖。
已经好几年了,家里那亩下等田种的都是棉花,虽然地薄,但一年也能出些棉,做两条被子不成问题。
陈知向来有主意,棉花原本是为两个孩子长大后成亲,提前备下的,省得到跟前了什么都没有,一家子大眼瞪小眼干着急。
他本来想着,就算是童养夫郎,成亲一切从简,也得有几条像样的新被子新衣裳。
如今更是庆幸,得亏家里棉花足够。
要是真给长夏找着好郎君了,缝几条新被作嫁妆,又齐全又好看,也拿得出手,不至于让人小瞧了。
长夏洗干净脸就进了灶房。
早上泡的木耳和黄花菜已经泡发了,他掐掉木耳根部,将太大的木耳撕成小片,又淘洗一遍。
他取了竹篮往前院菜地走。
裴曜正在柴堆前挑拣,一脚踩在根粗木头上,弯着腰拨拉几块木料。
两人视线交错,长夏垂着眼睛,快走了几步,没敢停下。
也不知在躲什么,大白天的,他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