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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裴家那两年,光景不好,尽管他和裴曜饿肚子的时候不多,可大人忧愁的神色他看在眼里,知道日子不好过。
没人知道他有多怕。
村里老人聚在一起说闲话,总哀叹着,说要是风调雨顺就好了,说着说着,又忆起哪几年丰收,多打了多少粮。
长夏听见,便也在心里期盼。
幸好,艰难的那几年过去了,像是老天开了恩,这几年算不上大丰收,雨水倒也合适,偶尔涝一点,但不至于打不出粮。
如今税赋较轻,只要勤快些,吃上饭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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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税征收过后,趁着新粮价正高,裴家粜了一些粮换了点钱。
余下晒得干透的麦粒灌进瓮中储存,宽敞的院子不再被麦子麦秸占据,转而晒起柴草,亦或是铺上旧席子。
野菜、干菜一旦多了,要用篾席晾晒。
太阳晒得地面发白,草都蔫了,狗躲在阴凉处,肚子喘得很快,吐着舌头,双眼迷瞪着睡去。
后院的鸡鸭、猪、驴等,也都没往烈日下凑,打盹的打盹,酣然躺卧的躺卧。
大门闭着,院子里没有一个人。
连蝉都不叫了,里里外外都安静。
直到最热的午时过去,各房里才有了点动静。
前段时间太忙,都没好好歇,近几日总算得了一点空,晌午能睡一觉,养养神。
裴有瓦和裴灶安闲不住,拿了家伙什,往山上砍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