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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三个挤在一起,都瘦巴巴的,互相汲取些温暖。
长夏在被子里缓了缓,这才不觉得脸疼耳朵疼,他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冻疮,硬硬的,还没到痒的时候。
习惯了这些,他只当玩耍,嘴里说着刚才见到的那些东西。
付秀银时不时咳几声,打起精神和三个孩子说笑了几句。
大门被推开,发出吱呀声,长夏听见熟悉的脚步,忽然就不说话了。
江海背了重重的一捆柴进门,背上柴火高过了他头顶?*? 。
天晚了,他放下柴火先关了院门,上好门闩才转身。
土墙是前些年他爹在世时盖起的。
他家田地虽不多,但有一亩上等田,那时他年轻,老爹老娘也有力气,娶了媳妇后四个人干活,日子称不上富裕,但能吃饱,算得上不错。
五年前他爹走了,老娘逐渐年迈,又病了一场,花了不少钱,身体也大不如前,再干不了重活。
为着老娘的病,不得已卖了那亩上等田。
原本还想着攒下钱了,再将上等田赎买回来,偏这几年光景不好,大前年天旱,地里没多少收成。
前年夏天又连月大雨,庄稼苗细瘦,没打多少粮,从此日子变得紧巴巴起来。
去年地里收成一般,交过田税,一家子勉强能吃饱。
从今年春末,付秀银就病了,这一病就一直不见好,总是咳嗽发热,干不了多少活,看病抓药都是钱。
这一入冬,病况愈紧,发热咳嗽严重时,连炕也不能起,只能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