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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小,个子矮,够不到门闩,于是搬起一块石头将门挡住。
家里其他人要是回来,用力推就开了。
大门不再哐当乱响,屋里的人喊了一声:“长夏?还是爹?”
“姐姐,是我。”长夏说着,小跑着进了茅草堂屋,又跑进西边屋里。
江长莲十二岁,带着三岁幼弟江长林裹着被子玩草编,她已经会些缝缝补补的活计,只是近来她娘病了,没接到什么针线活。
家里也没多的针头线脑,昨天劈柴时,她鞋面不小心被勾住,扯了一道小口子,一时都心疼针线没有缝补。
天又冷,只能一边照看病了的娘,一边带着幼弟玩耍,裹着棉被取暖。
付秀银躺在炕上,咳嗽几声,见儿子回来,没说什么,让大女儿给她倒碗水。
江长莲连忙摸起放在坑沿的茶壶倒水,扶着撑起上半身的付秀银喂了几口。
长夏自己脱鞋爬上炕,坐在炕边,给喝完水的娘递了手帕。
付秀银擦了擦嘴边水迹,觉得身上依旧乏力,又睡下,打起一点精神问道:“看见什么了?”
江长莲给她盖好被子,也抬头看长夏。
长夏想了下,声音细细的:“娘,有好多好多花灯,像花一样,大红的杏黄的,还有紫的。”
付秀银笑了下:“我们长夏都知道杏黄了。”
“嗯。”长夏点着小脑袋:“娘说过,我就记住了。”
他脱掉鞋,坐在姐姐身旁,江长莲用被子将三人都裹住。
被子已经很旧了,全是补丁,冬天也不敢拆洗,不然没东西盖,里头塞的不过些絮花旧棉和一些稻草,混在一起,夜里勉强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