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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拿了消毒棉和镊子,把棉花拧成小球,一个个往里面塞。
舒望北被塞的鼻子都酸了,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下来了。
周犀看着有点心疼,抓着他的手轻声安抚,“再忍忍。”
舒望北只能咬牙忍着,等终于塞好了,大夫说观察一下,看看血能不能止住。
周犁出去买了瓶冻成冰的水,让舒望北放在鼻翼处贴着,降温有助于降低血液流速。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夫过来看了看,把棉球都抽出来,得,又是一杆血下来了。
大夫皱紧了眉头,嘟囔道,“这回不好办了。”
舒望北哭咧咧抓住大夫的手,祈求道,“大夫,你可得救救我啊,我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大夫知道他紧张,没理他的胡说八道,使了些力气把自己手抽出来道,“那倒不至于,就是一会儿你得着点儿罪了。”
十几分钟后,舒望北一脸呆滞躺在病床上,一根被消毒过的绳子从他的鼻腔伸进去,另一端从嘴里伸出来,里面被大夫系了个大绳结,正好卡在他鼻腔血管里的出血点上。
周犀一手帮他抓着绳子两端,保持不松不紧的力度,一手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周犁站在他身后,憋着笑不时弯腰过来帮舒望北擦擦嘴边控制不住流出的口水。
这次的方法终于管用了,半个小时后,舒望北终于摆脱了那根快把他折磨疯了的绳子,大夫把绳子抽出来的一瞬间,舒望北酸爽的又流了满脸的眼泪。
回家时,周犁开车的空档总要不时要回头看两眼舒望北,因为他的脸实在太好笑了,脸上乱七八糟的红了一大片,还哭出了两个大黑眼袋,嘴唇还被绳子给勒肿了,尽管周犀已经尽量注意力气不要太大,但力气小了压不住。
等到了家,舒望北就把一直在嘲笑他的周犁给赶跑了,他进屋就扑到床上,被子一直盖到头顶不出来了。
周犀哄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出来,拿他没办法,去投了个热毛巾勉强算是把他的脸和手都擦干净了。
熄灯睡觉时,舒望北在被子里发出低低的哀嚎声,周犀有心想亲亲他给个安慰什么的,但是怕刺激的他又流鼻血,只好作罢。
还好舒望北嚎了几声就安静下来了,周犀拉起被子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帮他把被子从头上拉下来,在脖子那里掖好。
周犀在自己那侧躺好,同样盖好被子,刚闭上眼睛就闻到舒望北身上特有的那种热乎乎的气息,想起来去医院前在床上发生的那段旖旎之事,顿时浑身血都往身下冲,到底是没法再坚持标准的仰躺睡姿,翻了个身背对着舒望北,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内心的躁动,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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