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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顿了顿,迟疑道:“……你们不知道吗?”
镇北公声音沉了下来:“我们只知道他是先帝的人,先帝可能觉得咱们家功高震主,联合老三想打垮咱们家,幸好阿羡发现的及时,也幸好先帝……”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对,但他还是道我“先帝直接去了,否则这事情还真不好控制。”
老爷子喃喃道:“我也是才知道,那个先帝身边的张印太监杨晟,是前朝余孽的领头人,我还以为你们早知道呢。”
扶羡忍不住问:“您如何会知道的?”
“我一位老友,本早已经辞官归隐了,但前几日他突然命人给我送信,告诉我这个消息,让咱们家防着点,前朝的人,很有可能从咱们家与林家下手。”
这不难解释,林家与镇北公府一文一武,对朝堂乃至整个大燕的稳定都很重要。
老爷子继续道:“但杨晟已经伏诛,老三也……进去了,我以为你们查了这么久,早该知道了。”
扶羡和镇北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欣喜。
扶羡道:“祖父,方便将您那位老友告诉我们吗?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老爷子沉声道:“保定,许家,许文。”
许家今日来了京城的客人,整个府里都有些热闹,家里在朝任职的,也只有一个当地知府,还不在家,是以,也无人注意到围在府外的一圈暗卫。
他们家从前也是豪门望族,钟鸣鼎食之家,最鼎盛时就住京都,几乎一半的勋贵世家都与他们家有关联,如今虽已退出朝堂,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从外面瞧上去,还挺气派。
但问题是,他们家在佳庆帝时达到权利顶峰,最有权势的,是许家老祖宗曾做到内阁首辅的位置,几乎统领半个朝堂,而当今圣上,正是佳庆帝的孙子,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促使这样大一个家族在这样短的时日里迅速退出朝堂衰败下去了呢?
“许老太爷。”扶羡站在半卧在床上的老人家前,行了一个晚辈礼,“晚辈们今日来叨扰,是想问您几个问题。”
“我早料到会有人来,没想到您亲自出宫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得了一回殊荣。”许老太爷年岁比老镇北公还大许多,此时下不来床,纯因上了年纪,但起初他还挣扎着要给扶羡旁边身穿暗红色的青年行礼,不出意料的被制止。
“老太爷说的哪里话,您是朕皇祖父时候的老人了,什么待遇都是应该的。”陆翎已经坐下,对老人说话还挺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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