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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羡紧锁着眉头:“怎么会这样,可是伤到了脑袋?大夫可说过几时会好?”
属下顿了顿,硬着头皮答道:“这个还不知,确定的是公爷头部并未伤到,失忆……也还寻不到原因。”
“什么”
“呦,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公子。”一个穿着简陋形容似乞丐的老头忽然出现在在扶羡几人马前,他手里拎着个酒葫芦,东倒西歪的瞧着扶羡,显然醉的不轻。
“何人如此大胆!”属下见状立即拔刀相向,喝道,“住脚!”
扶羡:“……”他如今都这个形容了这老头怎么看出来俊俏的?
扶羡反应过来,立即喝止属下:“你住手,放下刀!”顿了下,又亲自下马扶住醉醺醺的老头,低声喊着面前之人,他的声音还有些酸涩,“……季神医。”师父。
上辈子他遇到师父是在京都,那时候他也是这么个形容,身上只有一个酒葫芦,上来就说“好个俊俏的公子”,而后问他要不要个师父,他自己很厉害的云云,起初他还以为是个神经病呢……
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他,师父不是中原人,是南疆苗族神医,医术极为厉害,否则也不会在他上辈子被扶正黍下了剧毒后仍能保他一命了。
但此时不是伤感的时候,扶羡定了定神色,道吩咐道:“给神医准备醒酒汤,去见我父亲。”
“世子……”属下不明白,却见世子亲自扶着那人上了来接他的马车,扶羡现在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且因着扶正黍的“毒”,身体应当十分虚弱,就连他来南疆也是先命人假扮他慢吞吞过来,他则悄无声息的来,但这里人多眼杂,为掩人耳目,他最好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此时的南疆天气已转暖,昨夜才落了一场连绵的雨,此时空气都带着些雨后清新的味道。院子儿里的白玉兰已零星开了花,白玉兰下持剑而立的男人只穿着寻常百姓家的粗布麻衣,面容却极英俊,连失了记忆警惕性都如此之强。
“公爷,属下们真的不会害您,您安心在这住着,很快世子就会来了。”
“你们非说我是那个什么公爷将军的,还说我失了记忆,可你们又没有证据,我如何能确信?且我已经答应你在这住着了,就不会食言。我又没说要走,不过是在树下赏花罢了,你爱干嘛干嘛去,不要管我。”男人见那人还不离开,气道,“莫非你还要软禁了我不成?!”
他的确失了记忆,且瞧自己的行头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只是他醒来便被一户农家救了,后又在村子里做一个猎户,面前这人说他是自己人,可他又没证据,他焉能轻信?万一是仇家利用他呢……
他想着,转身却瞧见门口出立着个锦衣青年,青年身材挺拔,容貌俊郎,虽形容狼狈,却仍可见其风姿,细看下去,与他也是有五六分相像的。那青年眼眶发红的望着他,他心里忽然一揪,徒然生出许多亲切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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