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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思索间,褚墨不知何时到来,站在玉瓒身前。
玉瓒仅抬眼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回房,不欲与他过多交谈。
褚墨缀在他身后进屋。近日天下六十二仙门齐攻北域,魔界死伤者众,褚墨只好亲自出马,阴骨降世,令混沌之地瞬间扩散,卷入其中的修士不计其数,想来境况定比魔界惨重。
“你来此做什么?”玉瓒背对褚墨而坐,冷声询问。
察觉到玉瓒的抗拒,褚墨竟也不恼,只又问他近日常问的问题:“你可有哪里不适?”
“我能有什么不适?”玉瓒反唇相讥,转念间却又想到方才的腹痛,可他又岂会告知褚墨,便只回他,“你不在我眼前,我自然清净无比。”
褚墨噤声,他的目光悄悄落在玉瓒腹上。距玉瓒怀孕已过半月有余,此际尚安,可若是月余后显怀,被玉瓒知晓,他又该如何是好?
而玉瓒对此事,又会做何反应?是同他一般欣喜,还是视若耻辱?
褚墨不敢想。他只想趁玉瓒尚未发觉,多哄骗他几日,多与他相处几日。
他走到玉瓒身后,俯下身搂他脖颈,抬起他的下颌,同他亲吻。他并无强制之意,玉瓒便轻松推开他,目光嫌恶又抗拒。
“褚墨,”玉瓒叫他,声音淬了冰,“我偶尔会想,我当初是否真的不该救你。”
冰冷的词句,宛若数九寒霜侵袭心中,褚墨看着玉瓒,心里泛起针扎似的疼痛。他握紧了双拳,胸膛无声地剧烈起伏,眼眶因长久忍耐着什么而微微发红,瞳眸里流露出明显的受伤。
我欲与君相知,奈何君心如霜。
玉瓒能感受到褚墨陡然加重的呼吸声,却不为所动,他此前并非一个刻薄之人,现今却因为褚墨而变得这般尖刻。
褚墨隐忍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额头上渗出细汗,琥珀色的瞳眸之中隐约浮现血红,他周身的魔气也忽然间强盛起来,令玉瓒感到陌生。
只是还不待他反应,褚墨便转身离开房间,脚步慌乱,似在躲避。玉瓒偏过头看他离去的背影,皱眉思索着什么。
至今他也不知晓,褚墨究竟是如何成为魔君的。
北域,混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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