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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园林建筑飞檐斗拱,小桥流水,怡然自得。
院门前是石墙砌成的露天停车场,地下车库在北门,泰山盆栽的绣球,银白的、豆绿的、樱粉的簇簇拥拥,堆叠抱香于风。
徐南风将车子停在东南角,下车来为后座的沈却开车门,旁边一辆黑紫帕加尼风驰电掣冲过来,瞄准沈却下车的方向,看见人下来不但没有刹车甚至还踩了一脚油门。
帕加尼是沈长柏的长子沈长瞻的爱车,早年沈却双亲离世,沈长瞻联络相仿家世的子弟,没少刁难沈却,绊子与欺难种种,作福作威。
眼下沈却归家,沈长瞻从临省出差回来,自然早就想要刁难甩一通威风,只是不想竟然敢在家宴发疯。
徐南风眼风扫过去,临危不惧,气流掀开他额前的碎发,却依旧抬臂护在车门前。
岂料
被徐南风虚掩住的门被里面的人推开。
徐南风还未来得及阻拦,沈却已经迈出车子。
男人皮鞋鞋跟落地,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漆黑的桃花眼直视面前晃眼的车灯,衣摆风风吹得猎猎作响,配上轮廓分明,鬼斧神工皮囊,恍若谪仙。
“嗡”帕加尼刹车发出摩擦衬片与轮胎摩擦发出巨大的刺耳声响。
车前盖堪堪在距离西装裤半指的距离停下。
车窗降下,沈长瞻叼着根烟从窗户探出头来,眼神嘲讽,“疯子。”
沈却站在前面,不退不让,面对他的挑衅也不答话。
那种目中无人,空无一切的视线最让沈长瞻愤怒。
之前沈却父母在世,沈老爷子偏疼,甚至眼里都没有他,直到沈却双亲离开,他父亲与沈家伯叔联手,才让沈老爷子再三相信沈却是个阴狠毒辣的病秧子,在家里留不得,才打发出国留学。
没想到,这个本该死在国外的病秧子不但在国外修完学位,甚至还凭借成就风风光光的回国,在松明谋得职位。
“本来应该死在国外的人,还有脸回来。”沈长瞻将嘴里的烟屁股吐到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倒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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