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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他惊愕地回头望向人类，人类也惊愕地看向他。看清彼此的面貌之后，都好像见了鬼一样。

来人一共十六个，为首三个曾与他同时进入迷雾中，不过没过多久他们就走失了。他们身后的人穿着教堂的服饰，想来是教堂见维吉尔杳无音信，以为他死在了雾里，重新派人进去探查。

那些人自然也认出了他，只不过此时怪物仍然不知疲倦地往维吉尔身上扑去，他们没有叙旧的时间就是了。

祂留下的命令开始启动，甚至无需维吉尔操控，他的身体就自行在教堂的同伴面前开始了表演。

哪怕他不太愿意这么做——起码是从他身体里爬出来的主人的同类。不过他立刻清醒过来，这些东西是会危害人类的，无论祂为什么下这样的命令，它们都是死有余辜。

“退后！”维吉尔大喊一声，人们便听话地退开。这些触种已经长到半人高，他们从未见过，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尽管如此，也还是有一部分触种感应到了外来者，擅自发起进攻。

人们慌忙举起手中的十字架和盾牌，会使用剑的人则站在外围。他们的口中默念着主的颂章，然而这位被教堂信仰了几千年的神始终没有出现。

触种们比他们想象的要坚韧，剑刺不穿它的身体，十字架之类的东西也净化不了它。它并不是某种与“圣洁”相对立兜ā酊苏的东西，自然不会被克制。构成它们的法则来自更高的位面，这种法则甚至隐隐压制住了虔诚信仰的力量。

在触种们的攻击之下，他们变得狼狈不堪，外围的人身上满是伤口，血喷涌而出，血液让它们更加兴奋，攻击也更加凶猛了。

不远处的维吉尔发出愤怒的吼声，这吼声纯粹是为了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让他们知道这里除了绝望之外还有一个名为维吉尔的英雄。

维吉尔痛苦地合上双眼，这是他唯一能支配自己做的动作了。

然而落在观众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闭眼往往是在杀死敌人之前流露出的怜悯，虽然谁都不知道这怜悯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