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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越仲山不太想动,还在墙根那儿赖着,搂着江明月说废话,“你给我倒?”
江明月道:“我给你倒。”
越仲山没说话,江明月又拽了他一把,越仲山叫了声:“老婆。”说:“难受。”
江明月就看出他醉是真醉了,但没那么厉害。
但他没计较,拍了拍越仲山的背,仍然好脾气道:“回床上躺着,就不难受了。”
两人磨磨蹭蹭,江明月好话说不停,才算把越仲山哄回卧室,又打电话给住家的阿姨,麻烦她起来煮一点醒酒汤。
越仲山的衣服被他脱完了,还要换内裤,江明月说明天再换,越仲山不依,自己面朝下拽了一半,像个暴露狂,江明月只好找一条干净的,拖着他死沉的两条腿,给他穿好了。
阿姨从佣人房那边过来,煮醒酒汤的全程就听主卧里官司不断,知道里面的年轻夫夫大概什么情况,送到房间门口也离了三步远,江明月出来拿,垂着眼没往里看,但很有经验地低声对江明月说:“折腾得动,就不是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太惯着,要不然,回回这样,你有的哄。”
江明月也笑,悄没声地点点头,看她出了这边,回了自己房间。
他倒没觉得越仲山折腾,也看出他是真难受,只不过这点难受在清醒的时候不会让他老婆老婆地叫。
伺候大爷喝了水喝了汤,再给擦脸擦手擦脚,大爷不让江明月去放碗,要马上抱着睡觉,江明月就上床。
身上贴过来一个火炉,呼出的气都是烫人的,江明月被他抱得有点不好呼吸,但没怎么挣,只想着他喝了解酒的东西过会儿能好受一些。
“怎么喝这么多啊?”江明月捏一捏他硬硬的耳骨,“真有人灌你?”
越仲山道:“没人灌。”
江明月也明白了,没人灌也得喝。
别人是来给越仲廉投钱,要借别人的鸡生自己的蛋,越仲山既然是替越仲廉做人情,就不能还是端着他那个越总的谱。别人敬他,他得自己放下架子。
他的亲情淡薄,爹妈都没放在心上,爷爷奶奶那边的好看,有八分是为了场面,只有两分落在血缘,其他堂弟堂妹都是从童年开始就没好脸,长大了也不会亲近。
只有越仲廉,小时候跟着爸妈在南边儿,倒少了跟他刚进越家时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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