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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和沈植分开后许言曾一度劝自己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以防审美上的坐井观天。在杂志社工作后见过不少演员偶像,相貌绝艳的比比皆是,但许言没在任何人身上找到过类似沈植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感觉,说不上来,然而这就是最要命的地方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无法找到替代,心里不得劲。
许言此刻确定自己是个惊天大颜狗,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发自内心地觉得沈植好看。兜兜转转,他最终还是那只蛙,被围困在井底,被死死地蒙蔽双眼。
两人对视片刻,许言关上门,去洗手间刷了个牙。本来打算直接上床睡觉,但微信通话突然响了,又是许年那个烦人精。许言坐到床边,接起来,结果沈植正好问了他一句:“要喝水吗?”
许年刚要说话,就听见许言那边传出另一个男音,立马警觉起来,问:“哥,你房间里有人?”这都快十二点了,之前微信上陆森告诉他大家早收工休息了,怎么许言房间里还有别人在?
许言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回答:“没有。”其实如果说是同事也没什么,但沈植活生生地坐在他房间里,许年又那么恨沈植,许言突然就心虚了。
“不可能,我明明听见他问你要不要喝水。”许年说,“哥,你心虚了,你心虚什么?”
“你找我什么事?”许言岔开话题。
许年这下子哪儿还记得自己找许言要说什么,他兴奋起来:“是吧,你房间里有人,你还不想告诉我,是吧?!”
许言:“……”
“哥!”许年突然拔高声音,“没关系的!我跟你说,2020年没有1,所以你跟沈植掰了,你们注定是要掰的,现在是2021年了,有1了!你遇到别人也是应该的,我说得对吗!!”
他的语调太高昂,导致沈植也听得一清二楚,抬头朝许言看过来。许言面色如死水,如果他有罪,法律会制裁他,而不是让这样的傻逼弟弟来折磨他。
“四岁的时候,你背着风筝爬上三楼的阳台要往下飞,我不应该拉着你的。”许言说完,挂了语音。
室内重归于静,许言脱了外套,拉开被子躺进去,闭起眼。很快他感觉光线暗了,沈植关了客厅那边的灯,走过来,另一侧的床沉了沉,沈植也睡下了。时隔几个月再睡在同一张床上,许言只觉得沉重,甚至有些压抑,心里憋闷得慌。
床头灯被关掉,陷入一片漆黑。许言睁开眼,他知道自己今晚肯定没法太快入睡,于是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就这么发着呆,到时候慢慢累了也就睡着了。
过去大概两分钟,沈植动了一下,换了个睡姿,许言原本没在意,还直愣愣地盯着面前那片黑暗看,但沈植突然靠近了些,一只手从身后揽住许言的腰,额头贴在他的后颈上。许言整个人顿时僵了一下,后背发麻,心陡然快跳。
“许言。”沈植低声开口,那声音从许言的后背传到耳边,非常近。他说,“你能不能给我时间。”
“我想追你。”沈植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你不用立刻给我答案。”因为立刻给出的答案必定是拒绝的,就像在酒店门口时许言下意识的抵触反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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