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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杭远之这时哪里听得进,非要找荀野理论上一番不可。
敢情是荀野一朝得势,就要抛弃陪他打天下的糟糠之妻不成?岂有此理。
杭锦书在蒲团上跪了一夜,脚下不稳,刚迈出左脚,便重心摇晃,被孙夫人拽进了怀里,这一刹那的功夫,杭远之已经踩着风踏出了静堂庭园。
满树紫薇,摇曳间惊动了青墙下的身影。
兄长去得很快,杭锦书怕他做出傻事,便教香荔跟了去了。
她使不上力气,呼吸也不敢,一口没一口地喘着。
那封休书,还在她的袖中藏着,紧紧贴着肌肤,一整夜她都没放下。
孙夫人也为难:“两头都要顾,两头都顾不上。你哥哥是个牛脾气.狗脑筋,没一点世家子弟的修养和城府。他要得罪了太子,太子一怒之下降罪杭家,你伯父只怕又要借题发挥拿你开刀。这个家我是待得心力交瘁了!阿泠,你们俩以后就太太平平在我身边待着,不要再和荀家搭上关系了,阿弥陀佛。”
却说杭远之早已经一股风似的刮出了田庄,以香荔的脚力竟还跟不上,一个眨眼,郎君已经抢了庄子上的一匹快马,飒沓便绝尘而去。
到了日暮时分,杭远之在长安城中兜了个大圈子,才气急败坏地找到东宫。
守备禁军翊卫自是都要阻拦,他张口便叫嚣:“我是杭氏郎君,太子妻兄,谁敢拦我?”
这架势,像是城门楼下前来叫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