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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锦书的右手摸至左臂袖间,和离书夹带于此处,已经被臂间的温度焐得温热。
季从之偏头为杭锦书引路:“娘子请。”
他的称呼变得很快。
以前在军中时,杭锦书也与季从之打过不少回照面,对方是个年轻但持重的男子,行事很有担当,见到她总是恭恭敬敬含笑问好,一声声“夫人”唤得尤为殷勤,现在也只剩下一句句疏离陌生的“杭娘子”。
到了这一刻,杭锦书终于有了一种已经摆脱了与荀野的婚姻,彻底自由的真实感。
杭锦书登上回府的车驾,临阖上车门之际,指尖顿在门缝之间,她回眸看向季从之,再一次表达自己不希望荀氏归还嫁妆的意愿,季从之恍如未闻。
但他不答复,杭锦书不肯上车,季从之无奈一笑:“杭娘子,你莫为难在下。末将只是传达太子的意思,殿下不点头,季从之不敢违命。”
的确,他也只是一个传话之人,奉命而来。
送她回府,便又向荀野复命。
一切都是荀野的安排。
他离开得很是仓促,似乎怕她发现什么一般,杭锦书的手掐着袖间所掖的和离书,抿了抿朱唇,没说话,弯腰钻入了马车。
季从之轻叩门扉,在马车外禀道:“杭娘子的嫁妆,以及侍奉娘子的仆人女婢,稍后会一一回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