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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会问老景,问大牙,却没想到第一个问出口之人,却是那个曾经数次戏谑于自己的北玄世子。
云海棠深知那场战役的惨烈。顾允恒能不能撑得下来?
“主将已率先锋营从断崖缺口处正面迎敌,老云以及其他将领,分别带三卫之人,成包抄之势,从三面围堵,只是……”说到这,尚将军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这样的布局,如同将大宛人瓮中捉鳖,就算不胜,也绝不会败,大周将士皆有路可退。
“只是大宛增了援军……”尚将军说完,便是一片沉默。
援军?!八万援军!
上一世,就是这样巨大的数量悬殊,让阿爹的队伍在迟迟等不到大周的援军后,全军覆没。
原来,一切都会再重来!
战事已经三日了,云海棠知道,她从大宛营地带回的粮草,大约也只够支撑三日的量,今夜,若不能脱困,那后面的局面将更加紧张。
战争从来讲究战术谋略,有时候,多一个将领比多一千个兵还要重要,士兵只是散沙,而将领便是将这盘散沙凝聚成魂之人,何况他们手中的沙还这般的少。
“是什么样的军令,让你不去战场?!”云海棠的双眸直直望向尚将军。
这是一双怒火燃烧的双眸,不知是不是初见光亮的缘故,她的眸底映出通红一片。
尚将军在原地停住了,只听见他一字一句地说:“不是末将想逃命,只是军令如山,末将不得不从。主将将你托付于我,让我将你完好无损地带去南塘,他说,你生我生,你亡我亡。”
什么!
云海棠没有想到,顾允恒竟将自己的性命与营中最重要的副将拴在了一起。
尚将军的话让她的大脑一时空白,就像这漫天飞舞的大雪,在天与地之间,只留下一片苍白。
云海棠突然想起了很多事——
她想起西市昏暗的狱中,顾允恒曾说过:“如果你当真无辜,就不会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
想起京中的小巷里,他夺过自己发上的乌木羊毫,将自己逼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说:“若我是登徒子,便不会将那药铺小二送去顺天府堂,而是直接告诉与你,迫得你的交换。”
想起西郊的听雨轩外,他将那匹雪乌骓驹留下,同时也留下了那句看似戏谑的话:“我说过,等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