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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悯臣不明白,不就是件小事吗?何至于到要将自己赶出去?
而且这他妈是自己的房子,他死都不搬。
陈密言顿了顿,“还是出来说吧!我等你。”他莞尔一笑。
小密一笑,生死难料。我靠。李悯臣心里一惊,“……哦。”
李悯臣出来的时候陈密言正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摆着药箱。
看到李悯臣出来陈密言看着他说,“伤口怎么样了?今天有记得涂药吗?严重不严重?过来我看一下?”
他习惯温和的处理事情,没必要大吵大闹,不彻底把关系弄死。
即使朋友做不成,怎么都比多一个仇人好。
但同时也雷厉风行,他决定要做的事情,一定会达到目的。
像陈密言这样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人,李悯臣司空见惯,但说实话,陈密言是他遇到的这些人里,唯一一个他不讨厌的。
李悯臣走了过去,坐下。
陈密言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脸,额头和嘴角都有伤。
身上不知道怎么样。
他身上很清香,沐浴露的味道,并没有药味,看来没有涂。
“我昨晚揍你,一时心急,别往心里去。”
李悯臣说:“嗯。”
陈密言从药箱里拿起一支药膏,打开,挤了黄豆大小的一粒在棉签上。
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家的跌打损伤药会这么常用。
“来,先上药,等会儿你的行李我帮忙给你收拾。”说着他侧过身,面对着他,“抬头,头发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