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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顾笙把踩脏的白纸收好,准备将板凳放回桌边。
“易少应该在洗澡。”这是易钟深的习惯。
顾笙道:“等他洗完,我们就去……”
他分心说话,却没注意一旁的矮桌,一不小心就磕了一下。
桌子晃了晃,摆在上面的一些纸张被震得掉了下来。
“抱歉。”
顾笙放好板凳,伸手便要去捡,但无意间瞥见那些纸上的内容时,他的动作却猛然一顿。
“没事没事。”薄溪云说着,已经准备自己去收拾。
可是等看清那些纸张时,他也愣了。
被碰掉的是一个素色信封,外皮是最寻常的款式,丝毫不起眼,但信封上没有一点折痕,看得出一直在被细心保存。
信封原本还被纸胶带封着,许是胶带失了黏性,又被突然一震,里面被小心存放着的纸张就全部滑落了出来。
因为竞赛时的资料太多,尚未整理好,这个信封薄溪云之前也没有见过。
所以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信封散开,里面整整齐齐,精心留存的——
一页又一页,居然全是手写的草稿。
纸张都散开了,所以张张都看得清楚,草稿上有的是解题步骤,有的是讲题时誊抄的题干关键词,甚至还有些都无关学习,只是随手记录的只言片语。
而所有草稿明显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纸上的字体俊逸凌厉,笔锋极为有力。
赫然正是易钟深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