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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们都在听着他这么不要脸的声音。
清清楚楚地听着。
他们应该也觉着,他郑雪谈是个为了活命不惜付出一切的小吧?
郑雪谈情态脆弱,整个人接近崩溃。
他禁不住失声痛泣,想要永远躲起来,可是身前只有个侩子手,哪里还有他的天地,郑雪谈心灰意冷,索性自暴自弃,低头埋进般令仪那泛着一丝奶腥味儿的肩窝里。他明明该恶心反胃的,却不知为何觉得,只有此处,才是他的归处。
也是,他是戴罪之身,已经脏得不像话了,有人肯开价要他便是万幸,他还指望得到什么怜惜呢?
郑雪谈自嘲一笑。
他只是一件还算值钱的货物罢了。
般弱抚摸着他抽搐到失控的背脊,喉咙发痒,又舔了舔焦渴的嘴唇,生生忍住了坦白的念头。
她知小师哥最重体面,就借着这个大肆做文章,那狱卒是她买通的,不过是来走一圈过场。旁边的牢房更是早就搬空了,她请来一个口技大师,把牢房的各种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她占有欲强,哪里肯真让他们听见小师哥的□□。
他万念俱灰之下,根本没有发觉周围安静得宛如死水。
郑国公府的判决出来后,又是一阵风波。
郑雪谈已经从般弱那里得知了结果,男人被流放边疆,女人则被充入掖庭,免去教司坊的□□之苦。祖母年事已高,得了特赦,可以在一户普通人家颐养天年。
郑雪谈微不可察松了口气。
“如何,我一条人命都没要,这下你放心吧?”
巷口前,般弱摸了摸他的脸,“瘦了,都见骨了,让厨房给你煲个羊腰补补。”
旁听的管家欲言又止。
主子,那好像是壮阳的,养不了肉吧?
却见郑小公爷神色漠然,不管般弱如何触碰,他都没有太多的反应。
管家又咽下了话,这两位都什么事儿啊,本该是天作之合,偏偏闹到这样无法收场的地步,主人还未嫁娶,就把郑小公爷当禁脔似的,给藏到了升仙弄,老爷要是知道了,不得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