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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攥紧手机,硅胶外壳和金属发出摩擦声。
他还是去做了,他还是没有忘记。
他望着虚空的一点,神思飘回到十年前。
十年前,在孤儿院昏暗的储物间里,叶庭曾经指着本子上的图画,告诉他每个词的意思。
指到家庭成员那一页,叶庭停下了。
词语的含义需要依托,如果现实没有经历过,很难理解。
文安没有亲人,唯一见过的父亲,又算不上父亲。
“爸爸”这个词,于他而言,只是“打我的人”而已。
叶庭望着中国家庭复杂的谱系图,陷入了沉默。
然后,文安突然伸出手,指了指上面的一张图,又翻到前面,指了指另一个词。
爸爸,回来?
那个人还会不会回来?
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坠落,叶庭脑中回响着轰鸣声。
在文安的档案里,对他获救的经历,有一条记录:亲生父亲下落不明。
他在学校上电脑课时,搜索过文安的案子。新闻里简单提了几句,文安被救时,陈彦合正在国外度假,听闻消息,立刻把资产提现,自此人间蒸发。陈彦合留学多年,父母做的也是外贸生意,习惯和外资银行交接,警方没有来得及冻结他的资产。
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个人的消息,只剩下警方发布的通缉令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