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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归只好说:“我和A院和B院都联系过了,是综合了很多因素才做的决定。”傅丞一直认为宁子归是个细心谨慎、对自己负责的人,故相信他的判断,便点了点头:“你决定了就好。”宁子归忽然有些紧张:“你是去A院的吧?”傅丞像是毫不犹豫:“是的。”在傅丞脑里,压根儿就没有备选方案,要去就是去世界第一的。而且,大傅先生的秘书也汇报说修足球场的手续七七八八了。
傅丞决断而肯定的答案,一下子让宁子归浑身充满无力感。那宁子归苦笑一下:“嗯,那是。只是这样,咱们就不能同校了……甚至,是异国了吧。”傅丞不以为意:“这也没关系。”傅丞的概念里,就是尊重宁子归的决定。而且欧洲小国多,说是他俩异国,其实也就是澳门和海南岛的距离。
傅丞的不在意,却让宁子归的不安加深——直至这天田小姐的出现,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简直就是将宁子归推落万丈悬崖。
宁子归的话从心里到口腔,磕磕碰碰地撞出来,撞到田小姐的耳内:“我……不去A院。我大概去B院。”田小姐似乎不大意外,便说:“那你什么时候和丞丞分呀?”宁子归听了这话,心内更加纠结:“我……”田小姐一个急性子,被他这支支吾吾的搞得上火:“别‘你你我我’的了!直接回答我!”宁子归一怔,才又道歉:“对不起。”田小姐被他这一下气笑了,又伸手抬了抬眼睑上的假睫毛,从容地掏出了支票簿:“算了,你给我个时间,和数字。”宁子归一愣:“什么时间?什么数字?”田小姐冷冷地说:“分手的时间,分手费的数字。”
一股极大的羞辱感顿时袭击了宁子归,让宁子归难得的提高了声调:“我不需要分手费!”田小姐却说:“哦,那你需要钱吗?”宁子归好不容易抬起的气焰瞬间就熄灭了,真是凉了。那田小姐又凉凉地说:“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家里考虑。你们孤儿寡母的……”宁子归听了这话,又弹簧似的跳起来:“什么‘孤儿寡母’?我爸还活着!”宁子归心里也是异常愤怒,这是他的痛处,他也从不跟别人说。现在田小姐知道了,肯定是通过什么手段,调查了他的背景。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被突然扒光,宁子归出离愤怒。
田小姐看宁子归急红了眼,就说:“这话算我不地道,我道歉。”宁子归抿着嘴不说话。田小姐却也继续维持她的高傲,说:“我说的话,你估计不爱听,但也是大实话。你这个家庭情况还要出国读艺术,你想过你妈妈吗?”宁子归冷硬地说:“这是我们的家事。我拿全奖,不需要家里资助。”田小姐定定的看着宁子归,安静了半天,才说:“我懂了,你妈还没告诉你吧……她要切除肿瘤的事情。”
宁子归一下子就崩溃了。
他接受了田小姐的支票。
他在桌子前抱头痛哭的时候,田小姐叹着气,自顾自地填好了支票,放到了宁子归的面前,用不曾动用过的镀银茶匙压着。宁子归抽着气,死死地看着支票上的那串数字,半天才说:“不……”田小姐说:“你还小,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真的那么有骨气,那就当我借给你的。”说着,田小姐又刷刷地在餐巾上写下一串数字,放到宁子归面前:“想还的话,打钱到这个账号。”说着,田小姐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宁子归说:“不过餐巾是很脆弱的,沾了水就看不清数字,也不用在意。”说完,田小姐就转身离去了。
薯仔一直很好奇,说宁子归为什么过得扣扣索索的。学生的时候就算了,出来工作了,那宁子归作为设计师,收入也不低,怎么过得那么可怜。那宁子归只好说:“我欠了人家钱,要还。”薯仔好奇:“你还能问人借钱?”宁子归憋出一句:“助学贷款。”薯仔就“哦”了一声,没有多问了。
宁子归重新遇见田小姐时,他是快销品牌OK的设计师,而田小姐是HF的PR。田小姐当时喝了几杯,见了宁子归,露出和悦又疏远的笑容,伸出手来和他握住,嘴里说你好,如同一般商务会见一样。宁子归见田小姐这样客套,便提醒似的说:“田小姐不记得我了?”田小姐仍是那样笑,轻声笑说:“你给我打的钱,我收到了。”这话说得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却又如同雷声,轰隆在宁子归的耳际。 像是多年的负担一下瓦解,宁子归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可手中的温度褪去,田小姐已放开他的手,轻盈地穿梭在宴会里,与一个又一个业内人士问好说笑,履行她公关的职责。
宁子归重新遇见田小姐时,他是快销品牌OK的设计师,而田小姐是HF的PR。田小姐当时喝了几杯,见了宁子归,露出和悦又疏远的笑容,伸出手来和他握住,嘴里说你好,如同一般商务会见一样。宁子归见田小姐这样客套,便提醒似的说:“田小姐不记得我了?”田小姐仍是那样笑,轻声笑说:“你给我打的钱,我收到了。”这话说得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却又如同雷声,轰隆在宁子归的耳际。像是多年的负担一下瓦解,宁子归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可手中的温度褪去,田小姐已放开他的手,轻盈地穿梭在宴会里,与一个又一个业内人士问好说笑,履行她公关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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