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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识、语言和行为都在抗拒,偏偏本能叛逃得比什么都快。
谈宴西分明恚怒,可抓她头发,使她抬头的动作,却到底还是放轻柔了力度,怕她痛。他低头吻她,言语是他一以贯之的,坦荡的下-流,你不是要恨我吗,弥弥,可你瞧瞧,我这一手的……
周弥眼前一片模糊。
听见外头风声阵阵,每年北城冬天,寒潮来临时必不缺席的物候。
像是也呼啸着穿过她胸腔。
最后,她只能徒劳地说,家里没有套……
谈宴西声音冷静得过了头,反而有种危险的意味:“怕什么?大不了就生,还怕我养不起?”
周弥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骇然,转头去看他,“你要让生下来的孩子,也像我一样背个‘野种’的骂名长大吗?”
谈宴西声音冷得像是从深蓝的冻湖里捞出冰块,“你背得,我也背得,凭什么他就背不得?你大可放心,别人动不了你,照样也动不了他。”
周弥声音都哑下去。
她手里的牌都打完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跟一个疯子,有什么可说的。
甚而,有那么一个持续沉溺的瞬间,心里头有道声音不停地催眠她:放弃吧。温柔的苟且,也好过清醒的颠沛。
后半程,周弥几乎是予取予求。
谈宴西看她眼睛,看她神情,和他一样癫狂地不辨眉目,再没有那样好似深思熟虑过的冷静和疏离。他喜欢她这样。
结束时,外头风声好像更大了。
吹得玻璃窗户也“哐哐”作响,有种要把这儿掀翻的错觉。
谈宴西搂着她,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声音沉缓两分,“弥弥,在我这儿,婚姻不过就是个名头,何必非要把自己往里套。而除了这,其他的我什么都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