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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不强烈,帅朗继续说着:“第二步,你们肯定要排查取款的嫌疑人,我想他们肯定做了必要的防护,捂着脸、蒙个面,谁也没治,即便是抓到一个半个,这肯定是替死鬼,连谁雇的他们都不知道……”
没错,是这样,方卉婷心里微微一动,俩人保持着不动的姿势,现在知道和帅朗的谈话方式,那就是别显得太急切,你一急,他就不急了。
反应好像还不够强烈,帅朗继续扮演着公安机关指挥员的身份很铿锵地说着:“同志们,还有第三步,调动警力,对于嫌疑人取款涉案的银行卡进行彻查,不放弃任何疑点……对不对?甭问我怎么知道的啊,你们也就这两三招,告诉你们,不管用,那几十张卡累死你们也查不到嫌疑人……持卡人和嫌疑人毫无关系。”
木堂维蓦地回头瞪着帅朗,无语了,光眼珠子动,上上下下打量着帅朗。方卉婷也扭过头来,美目眨着,同样以异样的眼光在打量着帅朗,不是要这么打量,而是这货猜出来的三个部署,正是工作组卢副局、童政委研究后的部署,至于效果嘛,基本上没什么效果,否则就不至于还想方设法到兄弟单位寻求支援了。
“看二位的表情,我好像猜对了啊……呵呵。”帅朗没心没肺地笑着。
这个好猜,三条都是貌似可以出现重线索的明线,谁也知道往这儿查。不过既然谁也知道,那诈骗嫌疑人肯定同样知道,既然都知道,肯定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看出了帅朗神情中的嘲笑味道,方卉婷无奈叹了口气,和小木交换了下眼色,出声问着:“帅朗,你到底想干什么吧?对呀,没错,非常正确,你猜得很准,要不你猜猜作案嫌疑人是谁?别告诉我你猜不出来啊,你肯定知道。”
“不要激将我,哥很蛋定,根本不上这当……一切猜测都要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你们要想听,细节告诉我,我帮你们分析分析,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呢。你们要不想听,得,开车,走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帅朗摆着手,无所谓了。
将人的反被将住了,小木惊诧于帅朗这几句分析,恨不得把一大堆资料摆给帅朗讨论讨论,有道是理不辨不明,说不定混迹于城市的帅朗还真能说出点什么来,不过自己当不了这个家,侧头再看方卉婷,方卉婷想了良久,干脆,把微电脑往后一递:“看吧,反正现在一个嫌疑人也没抓着……暂且也没有什么可泄露的秘密。”
“好,别打扰……开车回市里,晚上饭不管你们俩谁请请啊……”
帅朗乐了,拿着小电脑,捎带着提醒了晚饭,方卉婷被噎得气结了下,小木驾着车,叹了口气,驱车往市里返了……
……
……
是一堆支离破碎的数据簇,四枚指纹标本,疑似;一堆蒙面的监控照片,本身就模糊,即便是加清去马赛克也看不清楚,粗粗罗列出来的只有身高和体型数据,这个对于客流量上百万的中州恐怕是椽木求鱼,甭指望通过这东西能比对出来;还有两份案情通报,貌似各外勤组的工作日志,这东西倒引起了帅朗的兴趣,细细地看上了……慢慢地,一丝微微的笑容浮现在帅朗脸上,案发时间,正是自己和桑雅被那伙骑电动车堵胡同里的时间,说不定憨强、老铲所说的那个什么神秘的来钱方式,就是这个电信诈骗,说不定那天梁根邦延误了到乡下逼问桑雅钱的下落,就是因为要急于安排取款事宜……如果要倒查这伙诈骗的,应该怎么查呢?看样警察已经布置了,光查卡源的就有四个组,不过查出来的结果和嫌疑人不搭边……
笑了,暗暗地笑了,帅朗觉得要是警察和自己一样在市面上混上几年,这个案子嘛,倒也不算难。
小木驾车的时候几次往后瞥眼,几次想吭声都压抑回去了,那堆乱七八糟看得人头疼的东西,真不知道帅朗怎么会这么起劲,几次看到帅朗出神地凝视,摇头不语了。方卉婷同样的心思,瞟到帅朗如此郑重和严肃地梳理电脑里的资料,甚至于产生这是同行一位队友的错觉,那份冷静、那份专注,根本不像他所表现的不学无术,不过遗憾的是,让方卉婷的觉得遗憾的是,他没有子承父业,否则那样俩个人可真成了同行了。
那么这份遗憾又来自于何方呢?方卉婷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失理性,似乎心里在不知不觉中会以帅朗为标准揣度一下,要是正式交往上这么一位男友会怎么样?揣度的结果是,实在不怎么样,现代女人的择偶无非是人帅、多金、有背景,三者兼有或者最起码也占一头半头,可帅朗呢,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好听点叫失业青年,不好听点叫无业游民,真交往这么一位男友恐怕拉不到家长面前更拉不到朋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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