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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三年里,舒白秋在公开场合的所有露面记录下来。”
傅斯岸用软布细细擦拭着手中的镜片,钛银的镜架在修长的指骨间泛出薄薄的冷光。
他低磁的声线依旧平静。
“重点标记收养人对舒白秋做出的举动,和他的反应。”
傅斯岸提的要求就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清晰、明确。
也十足严格。
男人抬手戴上了擦拭之后光泽更冷的半框眼镜,道出了最后一句指令。
那句话听着轻描淡写,却必定会被毫无折扣地完美执行——
傅斯岸说。
“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等傅斯岸接完电话,回到核磁室外,舒白秋还在那张承载床上平躺着,等待最后的一项脚踝检查。
傅斯岸也仍然站在了刚才的单向玻璃窗边。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没有变,但看着刚刚打完电话回来的老板,医生却隐约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
那是被克制过的不虞,只留有一点尚未完全消散的余韵。
却已经足以令人屏息。
让人终于意识到。
比起谈论舒白秋状况时的过分冷静。
这才是傅先生真正的慑人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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