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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吟池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眼底晦暗,却故意犹犹豫豫的拆解分析道:“你想要通过画面传达的,真的不是渴望自由吗?不过这好像跟你们的主题关系不大......”
温峤依旧没有回应,把笔刷一只只的排列好,收进他的笔刷筒里。
“不过外面的树叶就可以随随便便给它吃吗?”
“里面的是它的,外面的可不是。”
“未经允许,不问自取?”
看似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话,实则却精准的踩到了温峤的痛点。
谢吟池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开了上帝视角,轻飘飘的点他一下,就足够让他自乱阵脚。
换个角度想想,自己为什么要怕他,明明可以用他的把柄来拿捏他......
温峤在短短数秒里面就已经闪过无数种念头,但他更愿意相信,谢吟池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他怎么可能发现。
可是还没等温峤说服自己,就听见谢吟池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有看过医生吗?”
“你这种情况,医生怎么说?”
是嘲讽,像浸满了墨汁的恶意,将他浇透。
温峤霎时就变成了被淋湿的纸张,看向他的目光隐含怒意。
原本清润的音色也因此变得低哑,犹如玉石相撞四裂触地。
“你,到底要说什么。”
倒也像只困兽。
谢吟池对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捏着冷汗,但温峤的反应告诉自己,早就该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