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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走出两步,霍岩山一声低喝又把他叫住:“别问了,跟他说,要是伤得严重就叫军医看看,等走得动了自己过来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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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钟。
霍岩山见过顾长海,回到住处又吃了点夜宵,白项英在勤务兵的搀扶下穿过院子。
“司令,白副官来了。”
“你下去吧。”
霍岩山喝退了勤务兵,白项英只能自己扶着门框跨进屋来。从房门到书桌不过三四米的距离,他走得特别慢,但光从打扮和姿态上来看也不像是有什么特别重的伤。
“看过军医了?”霍岩山很耐心地等他走到跟前立定才开口。
白项英原本一直是盯着地面走路,这时抬起眼来,一双偏琥珀色的眸子毫无波澜:“看过了。”
“上药没?”
“上了药,休息过了。”
“坐吧。”
白项英微微拱背,一手捏住腰间的武装带,左右挪了几步才对准身后的软皮椅子坐下。到这时候才看出他浑身上下从肩到膝盖僵硬无比,仿佛一具难以操控的废旧机器。
霍岩山当然清楚原因——后背的棍伤以及长时间罚跪对膝盖造成的损坏,都是自己亲口下的命令。
他知道薛伍这人不讲情面,但也知道对于白项英他会适当的手下留情,毕竟这身用来伺候人的皮囊,打坏了不好收拾。
既然没坏,那就不必做多余的关怀。
“尸体已经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