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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从谢不逢的指间滑开, 落回文清辞肩上。
谢不逢看到, 文清辞又垂眸笑了一下。
“况且,安平将军之事臣也是非管不可的, ”日光过分耀眼, 文清辞的眼睫被晃得微微颤动了起来,“若是臣不救他,这天下也再没有人能救他。”
说话间, 苍白的面庞, 似乎都生出了几分色彩。
文清辞的这番话,若是由旁人说出, 定会显得狂妄。
但从他的口中说出,却如事情本该如此似的寻常。
在之前二十年的时光中, “医”为文清辞人生的唯一主题。
决定手术日期之后, 文清辞更是整日手不释卷。
反反复复计算着麻醉药物的剂量。
他将皇帝陛下远远地抛到了一边去。
甚至差一点便又要将谢不逢遣回他过去常睡的榻上。
五日的时间过得格外快。
转眼便到了当日和安平将军约定的时间。
文清辞与宋君然, 还有其他几位太医一道, 在太医令禹冠林的目送下乘马车出宫, 入了将军府内。
安平将军府周围还和之前一样,被重兵把守。
早早知道消息的百姓,则围在附近的街巷边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
文清辞始终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直到进安平将军府,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文大人,一切均已准备妥当。”太医带着文清辞走入了新修的“手术室”内。
卫朝的床大多贴墙而放,床面宽大且设有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