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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后,你打算做什么?萧龙问,牛肉馅饼好吃归好吃,就是气味大,他把柠檬水一饮而尽,嘴里仍旧发鲜,虞娇解开塑料袋,抓了一大把薄荷糖放进玻璃盏里,模糊地说:“我要先换个房子。”又问你呢?
“回家!”萧龙拈了颗剥掉糖纸丢进嘴里,虞娇微怔地看向他,这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稀罕,听他又道:“你的钱夹子呢?”
她把塑料袋系紧丢进柜里,从皮包里掏出来给他,他接过不紧不慢地打开,盯着摆弄。领班吴芸走过来,看到这一幕笑说:“龙哥今晚免单,我请客!”
萧龙在酒吧里大受女人欢迎,他年轻,长得帅,一米八的个子,皮肤很白,是一种不透明的白,像小锅里咕嘟翻滚的年糕片,明润又阴丝丝的瓷实。青黑的一字眉几乎压着眼睛,但得微笑起来,眉峰相凑,眼梢下垂,原该是一副苦相,却在他这里显得温柔而迷离,都说他酷似冯德伦,其实也就眉眼像吧,他的鼻梁和嘴唇及下颌的弧度是自带些邪气的,有传他和缅甸那边的人走的很近,做着不正当的生意,也被公安局叫去喝茶过,但胜在每次都有惊无险,倒为他凭添了些许神秘的色彩。
他摇头,抽出两百块放在台面上,再把钱夹子一阖还给虞娇:“我去二楼b3包房睡会儿,有事找我。”站起身拎着箱子往楼梯走去。
吴芸明显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不爽,狐疑地看向她:“他为啥总花你的钱?你们在一起了?”
虞娇还没开口,手机响起来,一串陌生的座机电话,接起听不清,dj在调试音响,挺闹腾的,转身走进更衣间,回拨过去,语音响着,是华邑酒店的总机,她立刻想到杜玲,不确定打来的目的,好在她又打了来,虞娇很快地接起,果然是杜玲,又气又急的语气:“娇娇,你快来救我!我的裙子被撕烂了,出不去房。”
虞娇反问:“刘玛帛呢?”
杜玲像要哭出来:“那个变态完事就走了,你快来,妈的,把我弄伤了,还得去医院!”
虞娇问了她的房号,挂掉手机,再看看时间还早,便把自己来时穿的衣服放进包里,问调酒师托尼借了电平车,华邑酒店离l8并不远,骑到门前时,保安指手划脚不让停,好说歹说,才答应给十分钟的缓冲。她匆匆走进大堂,直朝电梯奔去。已有两个男人等在那里,不像中国人,小麦肤色,一个年纪长些,一个尚年轻。年纪长的一身名牌,戴副大黑墨镜,不苟言笑的样子;年轻的则活泼多了,时不时瞟她两眼。
虞娇知道他为何瞟她,她穿着l8的工作服,这种娱乐场的衣服多少带些性的诱惑。
走进电梯里,仍能感觉到他肆无忌惮的目光,虞娇直视过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似乎感觉有趣,叉着腰玩味的笑了,开口说:“你在l8工作吗?”
他的普通话倒是出乎人意料的标准!没等虞娇有反应,年纪长得冷哼一声,很阴森,没人说话了,电梯先到他们去的楼层,两人走出后,那个年轻的忽然回头,朝她挥了下手:“再见!”
虞娇没理会,找到28层108房后,看到杜玲的感受是,为让她来多少夸大了伤情!不过裙子确实被撕成一条条的。
“我新买的裙子。”虞娇挺心疼的,她一次还没穿过,连修补都没可能。
杜玲穿着她的t恤短裤,嘟囔着说:“你只关心裙子,也不问问我受的伤。”
虞娇咬咬牙:“你伤在哪了?我怎么看不见?”
“内伤!”杜玲挺理直气壮:“内伤你懂不懂!”说着她自己倒先笑了,又咬牙骂道:”我听四尼说刘玛帛很年轻,结果你猜,竟是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手脚粗暴,不把人当人。”
“你自己去医院!”虞娇懒得理睬,头也不回地去乘电梯,电梯里已站着个女人,看到她走进来睁圆眼睛,迟疑地问:“你是唐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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