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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能是一箱从废墟里扒拉出来的、保存完好的少女漫画书(因为他记得她说喜欢看动画片)。
明天可能是一堆亮晶晶的、没什么实际用处的水晶首饰。
甚至有一次,他扛回来一个半人高的毛绒泰迪熊,面无表情地塞进她怀里,把整个房间都衬得逼仄了几分。
软软抱着那只比她还大的、沾着点灰尘的熊,整个人都懵了
看着封枭那张冷峻的脸,实在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把这东西从丧尸堆里带回来的。
“谢谢……”她小声说,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
封枭看着她把小脸埋在柔软的熊毛里,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随即又迅速压下,恢复冷峻:“嗯,放着吧。”
他试图对她温和一些,但常年冰封的表情管理起来实在困难,经常出现“想表达关心结果看起来像要杀人”的尴尬场面。
比如,他看到软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会皱眉冷喝:“把鞋穿上!”吓得软软差点跳起来。
又比如,她吃饭不小心噎到,他会猛地拍她的背,力道大得差点把她拍吐,然后黑着脸递水,眼神凶得像要追究是谁做的饭。
软软一开始总是被吓到,但慢慢地,她好像能从他生硬的动作和冰冷的语气里,分辨出那么一点点笨拙的……好意?
她尝试着不再那么怕他,甚至会在他送来不合时宜的礼物时,小声提出自己的想法。
“那个……封枭,”她鼓起勇气,指了指那堆亮瞎眼的水晶
“我……我不太喜欢这些……能不能……换点别的?”
封枭眉头一拧,但还是问:“想要什么?”
“能……能不能要个小小的收音机?有点声音……就不会那么闷了……”她越说声音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