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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有人送来了一副崭新的轮椅。又过了一会儿,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一位四十多岁、穿着干净利落的女人站在门口,自称是某家政公司的金牌护工,受雇前来专门照顾姜老先生。
姜母看了一眼坐在窗边有些出神的女儿,心里明白这八成是那位还没走远的“谢前辈”的手笔。她叹了口气,人既然已经请来了,而且看着确实专业可靠,便也没多说什么,侧身将人请了进来。
那位护工阿姨手脚麻利,经验丰富,擦拭翻身、测量体温,各项护理做得细致又周到,确实让姜母省心了不少。
接下来的半天,姜晚栀总有些心不在焉。谢靳川离开时,那个掩饰不住的、既受伤又无比恳切的眼神,反复在她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
窗外天色早已漆黑,医院走廊的灯光变得冷清。
珠珠从外面进来,凑到姜晚栀耳边,压低声音说:“栀栀姐,谢老师……他还在外面等着呢。我看他就在楼下,没走。”
姜晚栀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立刻转头看向窗外。初秋的夜风料峭,这个时间外面应该很冷了,他怎么还没走?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连件外套都没有……姜母将女儿的担忧看在眼里,心里软了几分,轻轻叹了口气:“想去就去吧,把话说开也好,总这么晾着人家也不是回事。这里有余阿姨在,你放心。”
姜晚栀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拄着拐杖慢慢走出住院部大楼,夜晚的凉风立刻扑面而来,带着寒意。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树下那个熟悉的身影。
谢靳川还穿着早上的那件衬衫,斜倚在车边,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身影在清冷的路灯下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他看到她的瞬间,立刻站直了身体,迅速将烟收进口袋,快步朝她走来。
暮色早已深沉,微风拂过,带着夜晚的凉意。姜晚栀看着走向自己的男人,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眼神里却有一种小心翼翼的神色,仿佛怕惊走什么。
他在她面前站定,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的脚上,眉头蹙起,声音低沉却放得很轻,带着明显的担忧:“怎么没坐轮椅?你现在还是尽量少走路为好。”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走?”姜晚栀不答反问,声音里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切。
“我放心不下,”他答得很快,目光始终停在她脸上,仿佛要确认她是否安好,“想看看这边还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没什么需要的了,”姜晚栀垂下眼帘,“你请的护工余阿姨很专业,把我爸照顾得很好。他情况稳定多了,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
“那就好。”他似是松了口气,随即又道,“我送你回家吧?你脚伤还没好,又折腾了两天,应该很累了。”
“我没事,”她摇摇头,别开脸,声音低低的,“也用不着我做什么,我只是想在这里多陪陪我爸。”
谢靳川顿了顿,没有再坚持,只是道:“好。我在附近酒店订了房间,你有事,任何事,随时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