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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一顿,墨汁溅开,倏地化作一只黑蝶,扑落在“尘土”二字上。
“时少轩是庶出,时伯山的儿子,在时间肯定不受待见,更别说时伯山和时恪的关系还如此糟糕。”
他的不体面和虚伪和时明月的矜贵形成鲜明的对比。
云湛想象了一个画面:
一个雨雪交加的夜晚,时少轩跪在祠堂外,青布衣角被污水浸透,像一截被踩进泥里的枯枝。
而时明月被母亲抱在怀里,隔着雨帘看他,小脸藏在狐裘领中,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云端上的月亮,照得他满身泥水更显肮脏。
云湛闭上眼,时明月过于高贵….月光太冷,照得他骨头缝里都结霜。
他越是仰望时明月,越觉自己渺小如尘;越是渺小,越忍不住想伸手,把月亮拽进淤泥里,看她是否也会脏。
于是恨意生了根,造就了他现在扭曲的性格,偷藏时明月的照片,在白日里,用最刻薄的语气喊她“妹妹”,实际上他比谁都知道,时明月从来都不是他的妹妹。
他不配。
“时少轩恨她高高在上,又恨她高得如此漂亮,那种温柔端庄的美,恰恰是他生母最缺的体面。”一顿分析以后,云湛的面色逐渐难看。
云湛忽然想起白日里,时少轩立在回廊尽头,身后是开得正艳的紫藤。
他抬眼望她,唇角勾着一点笑,眼底却翻涌着黑潮,表面灿然,深处空冷。
“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原来不是情话,是诅咒。
云湛猛地起身,木桌上的茶杯被她撞倒,房间里,时明月的身子颤了一下,她将茶杯扶正,担忧的抓住了云湛的手。
“茶水滚烫,有没有被伤到?”时明月抓住她的手腕,用纸巾擦干了指尖上的茶水。
“没关系,我没事。”云湛的脑子嗡嗡的,只剩她心跳声擂鼓般震耳。
云湛皱眉,若真让时少轩逮到机会,他大概会把时明月囚在暗室,用金链锁了脚踝,逼她对自己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