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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2页）

杨凡有些迟疑：“程总，您的腿……”

“无妨。”程澈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他想去看看苏念。

车子无声地滑入音乐厅地下停车场。程澈没有惊动任何人，由杨凡陪同，从侧门悄然进入，坐在了排练厅最后排的阴影里。

舞台上，苏念正与乐团合练《序曲·光》最复杂的第三乐章。他微微蹙着眉，指尖在琴键上快速跑动，与庞大的管弦乐声浪博弈、融合。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老指挥偶尔会叫停，提出调整意见，苏念总是认真倾听，然后迅速调整。

程澈看着他专注的侧影，眼底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骄傲。

一段高难度的华彩乐段后，苏念轻轻呼了口气，下意识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就在这时，一瓶拧开的矿泉水从旁边递了过来。

苏念一愣，转头看到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程澈，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你怎么来了？”

程澈言简意赅，将水递到他手里，又拿出随身的手帕，自然地替他擦拭颈后的细汗。

排练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乐团成员，包括那位严肃的老指挥，都看着这一幕。几位外籍乐手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低声议论着“他们感情真好”。

苏念脸颊微红，小声说：“我没事，不累。”

程澈没说话，只是又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然后对台上的指挥和乐手们微微颔首，便转身，依旧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后排的座位，仿佛只是来完成一个微不足道的任务。

然而，这短暂的插曲却像给苏念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接下来的排练，他的状态更加饱满投入，与乐团的配合也愈发默契。

与此同时，林琳心心念念的室内乐专场演出日子也到了。

她早早来到音乐厅后台，一边化妆一边忍不住朝入口处张望，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

演出开始前十分钟，入口处依旧没有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林琳有些失落，强打起精神准备上台。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花店制服的小哥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林琳小姐？有位杨先生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