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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鬟都像是哪个富户家的闺秀,那帐内这位?
雅间内的气氛瞬间有些紧张。
裴旦行的目光没在两位姑娘身上停留过久,落在陈良玉手中的阑仓剑上。
剑鞘和剑柄都缠了麻布, 看不出剑身是好是劣。
“上庸城来的?”裴旦行问。
没等谁作答,他又问:“几位是皇室中人?”
他仰起脸,木讷地看向陈良玉。眼眸的底色不经意间有了变化。
得!
暴露得如此轻易。
黛青头脑活络些, 走上前行了宫礼,半蹲半跪着:“裴大夫,此行只为求医,但闻九华山庄不医仕宦,不得已才隐瞒身份。受病之人不分贵贱,还望医者仁心,请大夫为我家姑娘行医!”
裴旦行须臾间十分痛苦,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
“真是作孽。害人不浅。”
陈良玉手放在剑柄上,握紧。无声地挪动步子,横在裴旦行与谢文珺的帐子中间。
她想起当日在薄弓岭上,菅仁的一番话。
“你当谢临是怎么登上的皇位?五王之乱,他欲快速夺位不成,叫荀岘那走狗从梁溪城一医药山庄那里为他寻到一种药物和一本诡道秘术,抓了几百个孩子试炼。经受不住死了的,便拉去烧了,活下来的,将他们制成只会听令杀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