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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直白里裹着娇俏的话,恰好搔在乌维心尖上。他长臂一收将人圈在怀里,宽阔胸膛因低笑微微震动,眼角余光却扫过案角那封暗信,语气似漫不经心的闲聊:“近来擒的汉人骨头硬得很,倒叫本王添了些烦闷。”
“我去替王上分忧,宰了便是。”李若光答得爽快,话音未落却听乌维慢悠悠补了句:“可本王听说,那男子曾与阿若有过婚约......”
缠在他后颈的手指猛地收紧,李若光眼尾霎时飞红,猛地从他身上跳开,声音里已带了哭腔:“好啊!上回你就听了兰烬的话把我送去戎狄,这次又想故技重施?还找这么个烂理由搪塞!”
她像头被惹恼的幼狮,提鞭便乱甩,锦帐被抽得撕裂,青瓷盏坠地碎成星子,内室顷刻间一片狼藉。乌维立在她身后,黑眸里翻涌着近乎病态的狂喜——多像兰烬年轻时的模样,狂热暴烈,像冰川上灼人的赤焰红莲,拼了命地开,燃尽汁水与血,绚烂到极致便成灰烬。
他胸腔剧烈起伏,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如潮,终于按捺不住,猛地将人拽回怀里,带着狠戾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李若光还在挣动,软鞭惯性抽到乌维身上,惊得她一滞,他却箍得更紧,大手扣在她后腰,恨不能将这团鲜活的火揉进自己骨血里。
这便是乌维最迷恋她的地方——或者说,是迷恋赫连兰烬的地方。
这隐秘的癖好,还是她偶然撞破的。那年她被李若澜弃在荒野,北襄战甲尚披在身,被几个突厥探子捡了去,辗转送到王庭。乌维见她第一眼,眼底便亮得惊人,却偏按捺着,眼睁睁看她被突厥兵欺辱,直到她被拖进营房。
帐内惨叫声撕心裂肺,等乌维推门而入时,只剩个浑身是血的李若光,像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母狼,凶得能噬人。那一刻乌维僵在原地——像兰烬,却比兰烬更烈。
王庭里谁不知乌维恋着年轻时的兰烬?可兰烬不敢了,她嫁过四代汗王的过往,早让她成了惊弓之鸟,哪敢再露半分真性情?
李若光却不同,死过一次的人,行事总带着几分以命搏命的疯劲。就像年轻时的兰烬,为护孩子不顾一切——这份不管不顾,既让乌维安心,又让他发疯般着迷。
唇齿间的掠夺愈发凶狠,李若光的挣扎渐渐弱了,软鞭从指间滑落,在地毯上蜷成一团。乌维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仿佛要将她这簇野火,连同自己一起,烧得粉身碎骨。
谢令仪的到来,像一阵劈开混沌的风,北伐军的阵脚顷刻间活了。她用兵诡谲,偏与李若澜往日的刚猛路数背道而驰,水磨盘的功夫时不时骚扰,不过十日,便从突厥铁骑下硬生生夺回三座城。如今两军在杻阳山下扶风沟胶着,旌旗猎猎,杀气弥漫。
李若澜被亲兵推着轮椅,遥遥望向那道横亘天际的山岭。轮椅碾过碎石,发出细碎声响,衬得他声音愈发沉:“我自小在北境长大,从军后一路顺风顺水,大小战役未尝一败,唯独在霜刃岭……”
谢令仪立在他身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闻言勾了勾唇角,语气带了点漫不经心的调侃:“战场哪有常胜的道理?你自小没吃过败仗,其实已是天大的幸事了。”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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