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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和沈域的最初,都是靠随叫随到的陪伴作为交换。
她陪他打发寂寞,他给她能喘气的自由。
被喜欢也并不陌生,向陈眠表白的人并不少,情话一个比一个说的动听。
我喜欢你,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女孩子。
不想谈恋爱也没关系,我会等你的。
少年的喜欢按斤批发,来时轰轰烈烈,都以为能够隽永,最后收场却不都是漂亮的,如陈柯这种多不胜数,前脚说着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后脚就跟他人说陈眠装清高。
不是谁都能真的坦荡,也不是谁都能真的一味付出而无所求。
所以陈眠一度觉得男性都挺恶心,陈宋是最难看的反面教材,是道德的最低线,而往上一点,接触到的无论是学校的男生,还是生活中接触到的男性,也都无趣透顶。
而沈域,算是特殊。
他是唯一,让陈眠觉得能够忍受的存在。
沈域却仿佛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在浓重的桃子香味里闻到了陈眠身上的气息。
不能用什么东西来定义,水果、花香都不属于,而是一种感觉、一种氛围。
黑暗中的一点火光、开在冬日尽头的玫瑰、荒芜边境的一棵绿树。
是明天不用预想就知道无聊透顶,但她又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对明天有所期待的存在。
这种听起来深情到仿佛没有她就没有明天的话,沈域从没想过要对她说,迟盛在被他电话连环call后,在电话那头问过他什么情况。
沈域照旧回答的是,没什么情况,只是想,所以就去做了。
迟盛说他是个情种,说他这种行为跟把心脏献出去有个什么区别,并认为他这种家庭能养出他这种人像是松柏种子长出了玫瑰,纯属基因突变。
沈域家的家教确实挺严,条条框框的规矩竖在那儿,打架斗殴之类的不可以,成绩必须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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