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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楚没了,他们坚守了半辈子的信仰就此覆灭。
爹和妧儿都没了。
苟且的活着不如热烈的死去。
半晌,谢长临掀起眼皮,却仍旧没看他们,只淡淡留下一句。
“活着,替她,看看这满目山河。”
两个大男人眼尾泛红,柳瑛掩面哭泣。
没有人知道江妧是如何做到拿自已的命换了谢长临的命,他们只记得,看到那日情形的僧人说,棺盖被劈开时,里头的姑娘早没了人形。
而外头的男人双目猩红,身形颤抖,几欲泣血。
他像是疯了一般,对着棺中四分五裂的尸块哽咽着喃喃,“疼不疼………迢迢……”
他甚至不敢去触里面的碎肉。
纵是看惯了生死且自已也满手鲜血的谢长临,也抵不住发出一声例如野兽般悲怆的呜咽,到最后也崩溃到跪在棺前泣不成声。
他在那时便也死过一次了。
谢长临慢悠悠走过人声鼎沸的长街,看到商贩卖的糖画时注目了一瞬。
“我夫君不爱吃甜的!”
平静的眸中久违腾升起来一缕雾气。
他缓缓将手贴向了胸膛,感受那处,属于她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