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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呢?还要坚守ICU?”
“昨天贺安ECMO才撤机,之后的24小时很关键,我盯一盯。”
“等他醒了,我一定让他刻牌匾送锦旗给你!”
路世卿懂得轻重缓急,即便再舍不得,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沈崇立办公室,等走到电梯间,他忽然想起了视线所过之处的违和感,那门边放着个轮椅,这难不成是军区医院特有的规矩?
但他当时才与傅阅微把梗在心头的那点矛盾解开,满心欢喜,完全顾不上考虑那些细枝末节,于是便生生错过了第一次知晓傅阅微生病的机会。
沈崇立将傅阅微推回病房。
不过出去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他那点为数不多的体力已经耗干,才挪上病床便昏昏沉沉睡得人事不知,擦去妆容的脸白得让人看得很不是滋味。
沈崇立平白生出一种负罪感,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不敢见秦修远。
隋聿伤好后便被队里召回参与劫机调查。
部队内部管理严格,调查期内他不得擅自离开指定地点,也不能随意与外界联系,贺安的情况只能通过秦修远了解个皮毛,更遑论探视。
他整个人犹如困兽,耐着性子走完所有流程,结果一下,便匆匆打了请假报告来了医院,路世卿打电话时,他正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与贺安的主管大夫了解病情,一次次恳求希望能进去看贺安一眼,但都被拒绝了。
路世卿找到蹲在门口的隋聿,看着他双眼猩红无助,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刚见过我师兄,他说贺安ECMO已经顺利脱机,下一阶段的治疗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你别太担心。”
“我想见他。”
“隋队……”
“想到他一个人在里面遭罪,我不能代替他,也不能陪他,哪怕和他说一句我在都不能……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他会挺过去的。”
灾难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再亲近的朋友也只是看客心理,路世卿这时可以冷静客观地安慰隋聿,左不过劝他耐心点等待,相信医生,相信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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