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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承铭环顾着次卧室,白净出国回来的那晚,他就是在这里休息的,还有那个大华影视推给他的女人。他们在进入房间时激烈的拥吻,他企图用陌生女人的热量温暖自己,但是临到关键时候他却不行了,他的脑海里不停的翻腾着他看到的娱乐新闻照片,他忍不住的想,白净会不会自此就不回来了,亦如五年前一般,毅然决然的走,没有丝毫的余地。
那晚那个女人很热情,发出一叠声激情的□,十指扣紧他的后背,火花四溅,可是他的头脑却奇异的冷静,最后他太过疲惫的只有头一偏,装作人事不省的样子,才避开了女人的纠缠。
齐承铭摸着雪白的床单,这是一套全新的四件套,那天晚上他下班回来后刻意留意了这间房,如他意料中的,空荡荡的一张大床,上面什么都没有。他暗想若不是这张床太大了,估计也会被她给丢了吧。
从白净回来后,他就一直睡在主卧室,俩人背靠着背什么也不做,也不说话。长久的沉默,即使有一人说了一句,另一人也只是冷眼旁观。睡醒后也照旧彼此嘲讽几句仿似他们的相处模式天生就该这样。
白净这一夜睡的很沉,早上是被自己手机的闹钟给惊醒的,最近她很瞌睡,能什么都不想的安稳睡去,让她感到很满足。她有阵发性的失眠症,这毛病是从她的婚姻里带出来的,那时她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她会在想齐承铭到底是爱她还是不爱她?齐承铭到底是真的出去应酬了还是约会其他女人了?齐承铭为什么不理解她,就是喜欢猜忌她?如此种种常常让她彻夜难眠。最后她就有点神经衰弱了,脾气开始暴躁古怪疑神疑鬼,她开始抗拒齐承铭的靠近,常常一个星期到半个月不许齐承铭碰她,有过一次甚至是一个多月。
不过那时的她毕竟还是年轻,对男、欢女、爱的滋味体会的不太深,所以她更不了解男人,特别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对这方面的需求。
年轻的女人总是会单纯的认为男女应该是因爱而性,然而男人,他们中或许也有人想要因爱而性,但是更多时候他们更热衷与边做边爱或是先性后爱。
齐承铭下楼的时候,白净正在厨房做早餐,安静而温馨,若是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或她的眼的话,因为他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爱意。
不得不说即使白净已经不爱齐承铭了,但是他们的婚姻持续一天,她都会尽心尽力的扮演好她作为妻子的角色,早起后给齐承铭准备好他上班要穿的衣服,搭配好领带,然后悄无声息的放在他的床头,之后就是精心准备早饭,不管你吃或是不吃,她都会照例做俩份。
齐承铭习惯性的将电视调到财经频道,听着早间财经快报,边吃早饭。
“我昨晚说的话,你仔细考虑下,爸妈抱孙心切,我希望你能体谅老人家的心情。”白净没有食欲的用勺子舀着黑米粥,不疾不徐的说道。
齐承铭一早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乍听之下,真是一个为顾全大局甘愿牺牲自我的绝世好女人啊。我常在想我们齐家祖辈一定是积了大恩德,才有你这么好的媳妇。”
白净淡淡扫了他一眼,仿佛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讥讽,“我除了是爸妈的儿媳妇,还是他们的女儿。”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还是我的好妹妹。”齐承铭吊儿郎当的嬉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已经将近有一年的时间没和我提离婚的事了,上次还怎么说了,说就这样和我互相折磨一辈子了,怎么才出国一趟就完全变了?噢……我想起来了,你是和谁旧情复燃了,所以就急不可耐的要推开我这个碍事的哥哥,迫不及待的投入旧情人的怀抱?”
白净脸上一寒,抿紧了嘴唇,反唇相讥,“我的丈夫公然的在外边养着情人和私生女就不准我有一个情人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齐承铭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连说了两句,然后灌下最后一口米粥,拎起公文包就走向门外。
临拉开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提醒道:“今天你自己去医院做个全套检查,我就不陪你了。”
白净目光虚无的盯着电视看,挥了挥手,“你的时间还是留着陪你的三宫六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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