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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炽一想到那个人可能拿这些照片做什么就觉得很恶心:“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要……侵犯你?”
高准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摸我的时候。”
“摸了哪里?”
“下身……”声音太小,方炽不得不把椅子拉到他近旁:“是指生殖器?”
这个词让高准发抖:“还有大腿,而且他顶着我,裤裆很硬,”他激动起来:“我开始挣扎,可我越挣扎,他就越兴奋!”
“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高准几次张口都欲言又止:“我说不出口。”
“是侮辱性的话?”
高准点头:“我觉得自己变成了女人,我甚至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反抗他的力量!”
“然后呢?”方炽记了满满一页纸:“他又做了什么?”
高准终于抬头看着他,面颊颤抖,眼睑红肿,仿佛在埋怨,埋怨他明明了然一切,却非要逼迫他:“他扯我的衬衫,舔我的脸,然后又打了我……”
气氛紧张,像拧到极限的压缩罐头,就等着爆开的一刻方炽知道,要讲到最难启齿的部分了,高准用苍白的手掌盖住脸,非常虚弱地说:“他应该是吐了口唾沫,然后……然后……”方炽看着眼泪从那双细手下流出:“他进来了。”
方炽看起来是平静的,但汗湿的手握不住笔,“进来”的“来”字写了好几遍。
“很疼,火辣辣的疼,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高准痛苦到脊背弯成一团,蜷缩在椅子上:“他一直问我爽不爽,然后拧我的胸部,亲我的嘴。”
方炽觉得自己根本不像个医生,他烦躁地捏着笔杆,被高准带入他的情境,这是对病人移情了:“你为什么不呼救?”
“我不敢喊,比起他对我做的事,我更怕被人看见他骑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