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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来她与丰臣之间,不过由于对方念旧, 在年少时见过一面, 自己又恰巧拿走人家母亲的遗物, 所?以便长出枝枝蔓蔓的瓜葛, 其实她与他没有?一处相配。
性子脾气皆不合适, 偶然在乱世中相互安慰也罢了?, 真?要归于平淡, 柴米油盐,雄才大略之人娶一个平民女子实在勉强,还是与瑶华公主这?般强强联手得好。
何况她已有?孩儿,生意也旺, 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再不想起任何波澜。
理好头发, 挑眼看?今日天气好,不如洗洗涮涮, 晒衣服,过几日还要下山看?铺。
用手巾将晾衣绳擦净,又打水洗衣,不一会儿便浑身发汗, 伸手擦额头, 看?晴朗天空悬着的太阳发出冷光,寻思自力更生的日子也挺好。
百里之外的墨家总舵, 却迎来久违的贵客,称作贵客也不合适, 前?一段还被墨家追杀。
丰臣坐在大?堂内,身穿玄衣,头带切云冠,身后只?跟着位仆人,并无任何侍卫,抿口酒,眉眼带笑。
“今日有?幸能见到?墨家巨子,实在千载难逢。”
对面坐着位白?须白?眉的老人,猛一看?倒与挚舍人有?几分相似,只?是眉宇坚毅,肤色发黑,一看?便是常年劳作之人,正捻须而笑。
“丰相国肯屈尊来此,也是吾等的荣幸。”
堂内站着不少人,足足一二十个男子整齐罗列两边,俱是精神矍铄,身材健硕,想来都是墨家分舵的舵主。
丰臣心领神会,t?开门见山,“素闻墨者皆为侠士,光明磊落,行事豪放,我也不拐弯抹角,今日来这?里,乃是赴三年之约,几年前?攻齐引来不少非议,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有?所?为,有?所?不为,战争总有?伤亡,不知巨子为何要下追杀令,将在下赶尽杀绝啊!”
对面大?笑,伸出拇指,似有?赞叹之意,“相国坦荡,我也不避讳,如今天下大?乱,各国之间皆有?纷争,难免有?伤亡,你我皆知,但当年与齐国那一仗,烧杀掳掠,平民?百姓,甚至是妇孺儿童皆死在贵国士兵的刀下,状态之惨,前?所?未闻,相国准备一笔带过。”
满堂人露出怒色,虎目圆睁,仿佛又看?到?那晚的血流成河,丰臣垂眸,素来白?净的脸上却无一丝风云,挥挥手,身后跟着的仆人往前?几步,瞧模样也是极为俊俏,拱拱手,“小人景翘见过巨子与各位舵主,奴乃齐国内侍,也是齐王的近侍,此次是代?我王讲一下当年的实情。”
众人面面相觑,屋内沉寂,只?听景翘继续道:“那夜安攻齐,城门被破之后,兵戎相见,一片混乱,安国士兵确实伤害到?齐国百姓,但所?谓奸/淫掳掠,无恶不做,这?个嘛,容小人先讲件事,各位再定夺,齐国前?太宰雪伯赢于大?战之前?秘密调遣出一队精锐,装扮成安国士兵,混入对方阵营,小人亲眼所?见,这?些人将宫女残忍杀害。我王认为,此乃雪伯赢故意设计陷害,并非安国士兵乃禽兽之师,特来说?明。”
语已毕,满堂沉默,怕对方不信,又连忙从袖筒取出齐王清的亲笔书信,以及正名玉牌递上,确保所?言不虚。
如此以来,这?笔账便算不到?丰臣头上,倒是雪伯赢凶残至极,罪无可赦。
丰臣不紧不慢抿口浆,依然悠闲, “各位英雄,所?谓人无完人,我也并不认为安国将士,各个都能做到?不犯平民?,尤其在两国交战,杀红眼之时,但我国士兵一向军纪严明,即便有?此等之人,也会被定罪处罚,还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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