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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畅通无阻离开这里,必须拿到段瑞安身上的玉牌,姒夭在酒里下药,对方肯定醒不过来,甘棠身材小巧,又买通侍卫,来去最方便。
道观里的房屋不上锁,她轻轻推开,瞧见段瑞安和衣而眠,心里抖了抖,总归是怕啊!万一被抓住肯定没活路,但为公主都值得。
她从小无父无母,全凭殿下照顾,本来命就是对方给的,何必犹豫,小丫头深吸口气,蹑手蹑脚绕过竹帘,索性趴在地上,像只小猫般爬过去。
段瑞安睡得四仰八叉,鼾声四起,甘棠先试探地拽了下对方衣角,看武艺精湛的御右酣睡不醒,才壮起胆子,将手伸到段瑞安腰间,先摸到一排大小不同的利器,也不知什么东西,锋利无比,险些划破手,恰巧对方翻个身,吓得缩回去,又等半晌,再次试探,总算找对地方,触到块圆形玉牌,扯下来。
手里握着t?玉牌,一溜烟跑出去。
姒夭等得心焦,怕甘棠出事。
远远瞧小丫头上气不接下气地回来,便知得手,两人一鼓作气收拾东西,趁天蒙蒙亮,靠段瑞安的玉牌走出青云观。
善娘与云琪还没来,她们先躲到树下休息,甘棠用帕子擦下额头,大冷天紧张得直冒汗,“殿下,你昨晚往酒里放的什么?竟然连段御右也能骗过去。”
姒夭勾头乐,“我能有什么,还不是你给的啊!”
“我”甘棠吃惊,“什么时候!”
“就在咱们出宫前一晚,熬的那份醒酒汤。”她搂住对方肩膀,乐悠悠,“里面放了迷药,无色无味,谁也逃不过。”
小丫头吓得脸色苍白,自己怎敢给公主下药!
姒夭笑着安抚,“别怕,药是寒玉给的,与你无关,冷夫人一向看我不顺眼,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怪不得从来不搭理自己的寒玉突然那么热情,难得的是公主会信自己。
“我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殿下。”小丫头深受感动,信誓旦旦地说,两只眼珠子亮得像西域的玻璃珠,头上的发髻又高又翘,好似一只小动物。
“我信,这天下我只信你。”她笑着捏她的鼻尖,“不过以后不能唤我公主了,咱们以姐妹相称,我叫桃姜,你就叫棠姜,怎么样? ”
对方忙不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