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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你说,她为什么每天都在这个时候去山里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去私会隔壁村的小伙!咱们村没人看得上她。”
“她今年满十七了吧?还讨不到夫郎啊……”
吕妙橙近些日子总是听见他们说娶夫郎的事情。
她就一间茅草屋,雨大了会漏,风大了会塌,屋里一张桌子一张床,没有暖和的床垫,只能用稻草将就。
说起来稻草已经很久没换了,估计都潮得发霉了吧。
这样一张破床,吕妙橙从小睡到大,现如今它老是“嘎吱嘎吱”响,半夜翻个身她都怕这玩意散架。
睡两个人?做梦!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
谁不想娶个夫郎呢?吕妙橙一开始觉得独自生活也挺好的,但某一天她去镇上卖鸡蛋时,旁边卖菜的姑娘手里拿着本册子嘿嘿直乐,她好奇的凑过去看。
吕妙橙透过门缝窥见了一个新世界。
她总控制不住想起册子上的画面,交缠的身体,腾地冒起一股无名火。
大雪今天没抓到野鸡,肚皮瘪瘪的。
吕妙橙摸了一把它柔顺的皮毛:“饿了吗?跟我回去喝菜根汤。”
菜根汤没喝成,因为柴火烧到一半点不着了。天空下起了雨,吕妙橙缩在屋子里啃吃剩的黍饼,又冷又硬。
大雪毛烘烘的身子挨着她,不住地哼唧。
床上不如大雪暖和,吕妙橙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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