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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冷静,没有一点想催许渭尘谈恋爱的样子,好像也很为许渭尘考虑。许渭尘不凶了,嘴角往下挂,看着唐既明,过了一会儿,转移话题:“我是不是真的应该学开车?”
唐既明便笑了笑,说:“现在又想学了。”
许渭尘不说话,重新吃了起来。
周二许渭尘又开始上班,间歇回了几条消息给冯武应。
冯武应说话很有意思,两人随意地聊聊生活天气和工作,不像许渭尘想的那么尴尬。
唐既明说流感好得慢,这周中的晚上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许渭尘家里,说殷勤倒也不是特别殷勤,只是带些吃的来,观察许渭尘的身体情况再走,可能是因为许渭尘一直咳嗽,他心怀愧疚。
许渭尘受不了总是看到唐既明,而且赶又赶不走,便有些想把唐既明的指纹再删一次,但唐既明是为了来照顾他,没对他做什么,甚至也不睡在他家,如果突然删掉,似乎也显得没有良心。
到了周六,许渭尘先去了趟事务所。唐既明下午来接他,到家时,许渭尘家门口已经停了一台车。
走进家门,听见母亲欢快的笑声,许渭尘和唐既明走过去,发现冯武应在给两位母亲讲笑话。
李文心笑点很低,笑得停不下来,许渭尘很少见到母亲这么开心的样子,对冯武应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冯武应长得比照片里帅气,穿得也没照片那么街头风,带了个鸭舌帽,把耳环戒指都摘了,仿佛一个男大学生。
许渭尘对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冯武应没和他聊几句,便又被许渭尘的母亲叫着说话。
许渭尘的母亲似乎非常喜欢冯武应,一直向他推介许渭尘,简直要把许渭尘的从小到大的人生经历全说干净,冯武应则是十分捧场,不住点头,还接连提问,听得许渭尘心生烦躁。
许渭尘一烦就坐不住,换了几个坐姿,低头看手机里的工作消息,被母亲说了几句,只好把手机翻着放在桌上,脸也挂了下来。
许渭尘将手垂在腿旁,煎熬地听他母亲和冯武应聊天,正忍着不去拿手机,眼睛看向壁炉上的时钟,手背忽然被碰了一下。
坐在他左边的唐既明俯身往餐桌靠了些,仿佛正倾听李文心的话,在没有人能发现的角度很轻地捉住了许渭尘的手。
许渭尘不敢看他,只知道唐既明从他的手背又碰到手心,好像在安抚自己,许渭尘立刻再次觉得只有唐既明懂他,又觉得很委屈,便也曲起手指,抓住唐既明,把唐既明的手当做压力球,乱七八糟地揉捏。
只是抓了几秒钟,许渭尘心情刚平复一些,母亲忽然看向他,他吓了一跳,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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