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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渭尘吞了药,坐着有气无力地咳嗽了一阵,怪叫:“我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情骂我同事。”
唐既明被他逗笑,又很快收起笑容,温和地规范他的语言:“别乱说话,明天就会好了。”
“明天没好怎么办,”许渭尘没什么气势地瞪他,“如果我烧成弱智,你就要负责我的下半生。”
“没问题,”唐既明很明显地搪塞他,“我负责。”
许渭尘打了一下他搭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出气,但是缺乏力气,显得像抚摸。唐既明对待病人耐心极佳,等许渭尘先把手拿走了,他才移开。
特效药起效得很快,傍晚,许渭尘出了一身汗,精神也好了不少。
他吃了唐既明给他做的晚餐,闹着要洗澡,唐既明便给他放了一浴缸水,扶他泡在里面。
许渭尘泡澡时,唐既明手机响了,他去浴室门口接电话。
电话似乎是他下属打来的,和他讲些工作上的事。唐既明在门外打了很久,好像是休息了两天,公司有一大堆事要等他决定。
许渭尘等得很无聊,觉得水都快泡凉了,自己从浴缸里出来,刚要拿浴袍,唐既明好像听见动静,挂了电话走进来:“怎么不叫我?”
他看许渭尘的眼睛,没有看许渭尘身体,眼神很正直。
许渭尘拉了两下浴袍,没拉下来,唐既明便走过来,替他取下衣架,将白色的浴袍抖散了披在他肩膀上:“冷吗?”
许渭尘觉得自己的贱劲又上来了,他明明知道唐既明虽然能和他做爱,大体上仍然是直男,不会对同性的身体有太多反应,依旧很讨厌唐既明像看小动物一样看他。
“冷,”他故意说,伸手抱住唐既明,把没擦干的水蹭到唐既明的衬衫上,抬脸看唐既明,“唐既明,你打电话打好久。”
唐既明微微愣了愣,罕见得有些僵硬地后退一步,伸手把许渭尘的浴袍拢起来,系好带子,拿了条毛巾帮他擦擦脸,解释:“我以为你泡完了会叫我。”又说:“我去把气温再调高点。”
许渭尘看着他白衬衫上斑驳的湿痕,即便清楚自己是自取其辱,还是恼怒得耳朵都热了,他不服地亦步亦趋跟着唐既明,等唐既明调高了一度,便去抓他的衬衫,从西裤里扯出来:“你衣服都湿了,我帮你脱啊。”
外面太阳落山了,家里暗暗的,只有窗外残留的灰蓝色天光充当光源。
唐既明回过身,许渭尘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委屈地努了努嘴,他按住了许渭尘的手腕,把许渭尘的手拉开了:“许渭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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