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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鸾虽未经人事,但也模模糊糊知道一些,见谢灵犀黑着脸,自是体贴的什么也没问,识趣的先行告辞,伪装成一副淡然的表情,回了房便面红耳赤,禅心大动,羞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身体奇怪的燥热,念了几个时辰的经、直到夜深了也无法平静下来,便去了位于正中间的小佛堂,做冥想。
可、可他不该出来的。
昙鸾与谢灵犀身为明音宗最有天赋的两名弟子,自是住在一个禅院,分隔两端,如果昙鸾好好的待在自己房间,自是什么也听不到,可他去了佛堂,以他的耳力,自然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谢娇爬窗也好,两人的不伦情事、淫词浪语,昙鸾都听得一清二楚。初时他并未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错过了最好的离开时间,待到意识到的时候,他手里盘着的念珠串就因为没控制好力气断了,“啪嗒”、“啪嗒”的滚落了一地。
以谢灵犀的修为,若是他此刻出门,必定会被发现。与他不同,谢灵犀是带发居士,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只是其一,在宗内犯了淫戒,要被重罚,其二,那两人是兄妹,若是被发现做了这种事,必定不容于世。
昙鸾心善,且谢灵犀是他唯一的友人,终究没去做那恶人,红着耳朵,念了一夜的经……也听了一夜的活春宫。
从没有人教导过他这些。脑子里自动浮现出白天看到的画面,听着那些声响,就算竭力克制,脑子中也不由浮现出种种淫靡的幻象。更让昙鸾不知所措的是,他的身体起了奇怪的反应,那个自辟谷后再也没有用过、只当做摆设的东西,竟是翘了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想要把它压下去。可是越是这样,它就涨的越大,到最后,听着谢娇高潮时的娇啼,竟是身子一抖、吐了精。一股奇异的释放感让他恍了神,清醒过来,裤子里已经变得凉凉的、黏在了大腿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绝对是不好的、不能跟人说的事情。昙鸾忍着下半身怪异的不适,终于等到了天微明,等到了蹒跚离开的脚步声响起,听到房内沉稳的呼吸声,他才塌下肩膀,松了口气,仓惶的回了房间。
往日衣物自有小沙弥拿去清洗,可今日这样的,如何能示人?笨手笨脚的洗了裤子,又匆匆的洗了澡,硬是在小沙弥问“尊者今日为何亲自濯衣?”,说了一通似是而非的禅语大意就是洗衣的同时也是洗涤自己的心灵,抛却世间的烦恼,参悟大道什么的,在小沙弥崇敬的眼神里,艰难的保持淡然的微笑,好悬才糊弄了过去。
他打定主意忘掉昨晚的事情,可谢灵犀的表现却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先是装作不在让小沙弥送东西给谢娇,等谢娇走了,又出来在后头看对方离去的背影。昙鸾本以为是不舍分离,可对方面色惨败晦暗,倒像是求而不得、陷入魔妄、正苦苦压抑。
这反差之大让昙鸾起了疑。
没有人告诉过昙鸾好奇心会害死猫,不该探究的东西就应该装作不知道。他所学的一切都是告诉他凡事要探究到底,才可明心见性,寻得大道。所以,他暗中对谢灵犀多了几分关注,有心观察之下,自能看出谢灵犀对谢娇不正常到偏执的占有欲。
初时见谢灵犀脸色一天比一天差,时不时把自己关进房里,昙鸾还有些忧心,可当他走近,却听到了干那种事的声音,这种事不止一次,女方都是一人,男方却一直在换,有时还不止一个。想到第一次见的画面,昙鸾便明白谢灵犀一定在谢娇身上安了什么用于监视的东西。
因为知道两人的关系,他都开始同情起谢灵犀了,只是谢灵犀逐渐疯狂、神经质的眼神,不稳定的灵力波动,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这种不安,在谢娇再次到来时,提升到了极点。在谢娇看来,是一如既往的兄长,在昙鸾看来,却是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崩坏的疯子。
昙鸾本想避开谢娇,但到底怕谢灵犀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想想这青天白日的也不至于做那种事情,便拿着上次未论完的那本经书去找了谢灵犀。不想,刚走到门口,就见谢娇人事不知倒在谢灵犀怀里的画面。桌上还有一杯打翻的茶水,昙鸾嗅觉灵敏,一下子便嗅到了软骨散和春日醉的味道,便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昙鸾满脸不赞同的看着谢灵犀说道:“……谢师兄,她终究是你亲妹,原本你二人如此,便于理不合,你又何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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