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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娇小,长的又可人,跟娇养的小猫似的,且看她面上的惊慌,跟同行女郎游刃有余的表现,就知她是被浪荡的小姐刚拉进来的。
干这一行久了,看得多了,妓子们对情情爱爱的早就看淡了。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般漂亮可爱的小娘子,即便是倒贴钱,若能一起共赴巫山,享云雨之乐,也是人间一件妙事。这般想着,不光是男郎,连一些女郎,也对谢娇抛了橄榄枝。
“小娘子,来奴这儿,奴定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来奴这儿,奴可不要那金银之物,只望娘子垂怜。”
“别听他们胡言,这世间男子多薄幸,唯有女子方能理解女子真正想要什么。娘子这般品貌,奴家甚是爱之,愿奉上金银,只求娘子一夜……”
谢娇也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了,湿着眼睛,一张面皮,羞得通红,像那粉色的糯米团儿,白皮里透着一抹娇嫩的红来,着实秀色可餐。
楼上的人倚坐在镂刻金珠的雕花窗旁,若有所思。他早已经认出谢娇身份,并不认为谢家的大小姐能看得上这脏地方的人。他只是在想自己已经到了接客的年纪,比起那些脑满肠肥的男人女人,至少谢娇还让人下得去嘴一些。
从花瓶里折了一朵开的正艳丽的牡丹,随手一抛,就扔进了谢娇的怀里。见着谢娇抬起眼,楼上人漾出春月般妩媚动人的笑容来,“娘子,可楼上一叙?”
一轮明月高悬于他的头顶,却仍逊色于他暖玉般的肌肤。他单单在那儿,就胜过人间绝色无数。
底下人先是惊艳,然后喧哗开来。
那可是早已经名动京华的兰溪公子,多少人等他挂牌,平日里连见一眼都难,现在竟然主动向人示好?!
其他人不由看向了谢娇,不认识的猜测她的身份,认识的,则自以为了然。
有女郎笑着捏谢娇的脸,揶揄她,
“我们来这也不少次了,还从未见过兰溪公子,娇娇倒是运气好,一来不但见着了,还得了兰溪公子的赠花,可真真是羡煞我等。”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钱莺看着被众人环绕的谢娇,酸的不行,尖声道:“怕不是认出了娇娇的身份,故意而为吧?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娇娇你可莫要当了真!”
钱莺自认品貌胜谢娇良多,可她数次求见,奉上无数金银珍宝,却连跟兰溪公子单独相处的机会也没有。谢娇这么一个愣头青,却这般好运的得了兰溪公子垂青,怎不让她又嫉又妒。
和钱莺一样想的,不在少数,只是没像她一样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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