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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沉着,神态镇定,仿若此前诸事,俱是一场闹剧,不痛不痒。退至房门,他转身,颀长身姿转过廊柱,消失不见。
唯余秦叶蓁望着那抹身影,许久许久。
从那以后,她们夫妻之间,几乎再无可以言说之事,直到明明出生。
现如今再度想来,秦叶蓁脑中的疑团愈加强烈。这人藏了崔敬送来的东西,既非为情,也非颜面,那又是为何呢?
除开这个不说,那一箱子东西,听崔敬说来,全是亲眼见着送到府中的,何时又去了晓峰园?她公主府的东西去向如何,她这个主子竟然不知。
看来此前打在林彦身上的板子,还是轻了些。
秦叶蓁吩咐,“去,将林彦给我找来!”
思量这事之人当然不止秦叶蓁一人,还有崔敬。
他数日前就得了消息,外加有几分手段,自然比秦叶蓁知道的多,是以昨日寻个机会,收服林彦归为己用。
至于罪魁祸首宋秉正么,斯人已逝,对对错错,无需再去追究。再者说来,这人还留了个孩子。做人留一线方才是正理,如此,他打算悄悄肃清公主府的囊虫之后,再行禀告秦叶蓁。
当下,他所愁苦之事,是如何光明正大,从公主府正门出入。
为避开明明,日日飞檐走壁,梁上君子,不好不好,有损他崔将军的声誉。苦寻无法,他想到花和尚。遂从公主府出来之后,并未回去,而是去了水面巷。令小厮西风去请智了大师,喝酒。
朗月清风之下,花和尚飞檐走壁,梁上君子,打窗户而来。
崔敬一瞧这厮狗模狗样,不知怎的想到这些时日的自己,恨得牙根痒痒,“花和尚,我这就去葫芦庙找主持,撤了你的牌子!”
花和尚照旧翻窗不误,“我再换个寺庙便是。虽现今不至于“南朝四百八十寺”,可贫僧吃饭的地方总是有的。”
崔敬飞过去一个眼刀,“我让你在京都待不下去。”
花和尚堪堪落地,不理会发疯的崔敬,一径走向庭院中的桌椅。
“不至于不至于,我再回南疆也成。那里,还有我的亲长,还有好几个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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