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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衙门里头有殿帅看着,微臣是个副使,且……”他想客套一番,谦虚一番,说起自己刚从西北回京,可转念一想,西北这几年那是好日子,
转口继续,“衙门里头俱是得用的兄弟,不消微臣过多担心。”
突如其来的热烈,令秦叶蓁本就略带瑟缩的心脏,失去控制,想就此作罢。但是心头另一个人影再告诉她,不该如此。
胆小怯懦只能存在于过去,勇往直前,阔步前行方才是她秦叶蓁的正道。
“哪怕如此,崔副使擅自离开,总会有所不好。”
一听这话,崔敬眼尾的笑意陨落坍塌,原来是他想多了,“微臣……”不碍事几个字,说不出口。
若是秦叶蓁义正言辞的拒绝,亦或是色厉内荏的拒绝,他崔敬都可以做个听不懂人言的莽夫,继续胡搅蛮缠。可现如今,她平和,坦然,正视,他再拿不出一丁点夜闯公主府的胡闹。
趁他不敢说话的空挡,秦叶蓁思忖着继续,“今日金光寺之行,有劳崔副使护送。再有此前的消息,多谢副使打探。我……”说话间已然靠近左厢房,秦叶蓁顿了顿,断然说道:“我去和赵娘子说话,不劳烦崔副使相送。”
话落,她转身离开。
动作翩跹,眨眼之间悄无声迹,唯余丝丝混杂在梅香之中的清冽幽香,告知崔敬,年少之时的那姑娘,曾经来过。
冬日烈阳短暂,不久前还是温暖人心的斜斜微阳,转瞬之间,光芒躲在厚厚云层中,看不见摸不到。
云朵从四面八方翻涌而至,裹挟一切。
透骨寒风,不知再见暖阳之日。
……
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秦叶蓁和赵娘子的闲谈,从午后开始,一直到晚霞漫天还未结束。她二人从未见过彼此,可秦叶蓁有意靠近,赵娘子又是个爽利健谈之人,时辰也就不知不觉过去。
待得掌灯时分,秦叶蓁直言和赵娘子相见恨晚,相约一道月下独酌。
如此好时机,崔敬岂会错过。
他如前次一般,越过层层护卫,直奔赵娘子厢房。厢房四四方方,取“一丈见方却容量无限”之意。其内布置朴素整洁,瞧着和寻常寺庙一般无二。崔敬疑惑,如此明显的征兆,不该一无所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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