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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吧。”盛屿无力地笑了笑:“不过确实有些难熬,我现在连走到餐厅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闭上眼睛,没再说话,乎吸逐渐沉重,衮烫的热源透过薄薄的库子,燙着佟言的皮夫,和他那颗已被定性的渣心。
渣心很乱,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翻出手机,佟言检索快速退烧的办法,却鬼使神差的输入了几个字:渣男的下场。
跳出来的链接每一条都带着十足的怒火以及地狱级的诅咒,无需细看就吓人一身冷汗。
退出页面,佟言赶紧俯身吻了吻盛屿的脸颊压惊,却被那里的温度又惊出细汗。
考虑再三,他终于作出决定,将盛屿安置在枕上,起身去露台拨通了一个电话。
带着歉意的轻语缓缓传进卧室,盛屿闭着眼睛勾起了唇角,然后将一直藏在口袋里的那颗药丸,放进了嘴里。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盛屿觉得祖国的空气都是清新的。
盛屿身体强健,多年未病,那晚冰浴后又淋了热水,反复冷热交替多次,才如愿生病。
病情来得凶猛,加之盛屿欲擒故纵、演技非凡,眼瞎心盲的佟言终于上套,一边自责一边心疼,回国的路上体贴入微,将人捧在掌心,晗在嘴里,闹得盛屿……十分受用。
病了两日,如今盛屿已经好了个大概,但他在机场中依旧揽着佟言,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压在他的身上,不为别的,只想看佟言在人前抹不开脸的窘态。
“怕被熟人认出来?”盛屿贴着他的耳边问道,“那我自己走吧。”
男人晃了晃,有点勉力支撑的意思,佟言急忙将人拉回扶稳,小声说:“我只是不太习惯,以前因为家里的压力,一直很怕别人看出我是gay,活得特别谨小慎微,但我现在身边有了你,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也应该勇敢地迈出第一步了。”
盛屿垂下眼帘,意味不明地轻啧了一声,然后缓缓站直身体:“不知为什么,回国后身体都觉得好多了。”
佟言:“……”你刚才还晃了呢。
取完行李,两人走出航站楼,盛屿的电话响了,接通放在耳边三五秒后,他停下了步子。
抬起手臂轻轻勾指,等候多时的助理从泊车位迎了上来,盛屿又指身后的佟言:“这是佟先生,你带他先去车上。”
在佟言肩上搭了一把,盛屿指指耳边的电话,然后向身边的角落走去,边走边落了眉眼,问电话那头:“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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