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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不管是喜欢什么,你都可以在这儿踏实住下去了。”
朱贝贝不明所以地看了花姐一眼。
花姐笑,一字一句,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姐商量搬家的事呢。
张束真正地被吓了一跳。虽然想到花姐前来作妖的对象一定是自己,但听到这句施施然,依旧无法理解。
“要搬去哪儿,和我商量过吗?”张束没法控制自己的语气。
花姐也不气,起身扶住她的肩让她坐下。“小束,我刚才说的是,我今天‘想商量’,没说我今天就要搬呀。肯定是要征得你的同意,当然,我也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因为新小区是小润住的那个,你知道的,”她说着,又打量了一圈,“肯定比这里条件好太多了,由俭入奢易,是个人就愿意住更高级的房子吧?”
哪里容易呢。要遭受这样的羞辱。张束感觉自己在演《我的叔叔于勒》,手里拿着小刀和牡蛎。小时候以为学这篇名文是为文学陶冶,现在看,原来是阶级教育。
花姐兀自说着,房子已经租好,两室一厅,比张束现在的房子看上去多三十平。如果朱贝贝还愿意和姐姐住一起,也完全住得开。
“你可以说我强势,但作为母亲,对儿女情感状态上心很正常。都要结婚了,培养培养感情总没错吧。”
朱贝贝想说话,张束拦了。她又站起来,走吧,既然条件这么好,这么高级,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花姐也起身,这就对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张束问贝贝要不要一起,朱贝贝赌气一样往嘴里塞面包,哪儿都不去。
白天坐进迈巴赫冲击力还是比夜晚强。如果这辆车属于自己,张束也不会让任何人吐在里面。伴随冲击力而来的是耻感,张束觉得昨夜赢得多么漂亮,此刻就输得多么难看。但和花姐硬刚也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比如早餐,比如房子,软刀子多了也疼。
花姐还在看手机,张束不看,铁了心要和她聊明白。
花姐挺忙,张束说。
花姐一愣,放下手机,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以后就喊你花姐。你儿子也这么称呼你,不如统一。多一个人叫姐不是好事吗。花姐,你看,从昨天到今天,我坐上你的车两次,每次都是你邀请我,可上了车你也不说话,只是看手机。搞得像是豪车试驾一样。
花姐眯起眼睛看她,哎呀,你是真的很能说。我有时候都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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